“实在不行,把他杀了。”本来以为只是把他和剑峰一样囚禁起来的刘义猛地抬头,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大人会痛下杀手。男子汉大丈夫死且不怕,刘义顿时扑通一声跪在叶文立跟前,祈求道:“大人,请三思。何星他还小,我完全可以阻挠他。”
“应该三思的是你,你最好不要坏我好事,否则,你那妻儿寡母我可保不了会是什么下场。”
“是。”刘义面露难容,低声应道。“那峰哥……”
“我自有打算,你做好自己的就行。”
刘义煞煞退了出去,回到庭院,已是夜半,何星昏昏沉沉睡着,刘义只能扶他回到房中睡下。日后是友是敌,还看天亮。第二天,刘义借送饭时机前往牢房,两人隔着房门,各取一杯,刘义低声道,“你就这么死心塌地的背锅,值得吗?”
“那你呢?跟我有什么区别?”剑峰反问。
刘义大吃一惊,莫非他为大人做的那些,剑峰都知道了?放着酒杯的稻草下因着酒气,惹来一些虫子,剑峰慢吞吞就着酒,拎着把玩。刘义有些捉急,“你可知道,大人不会对剑南心慈手软的。”
“难道对你我心慈手软了?女儿都可以牺牲掉的人,你觉得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更何况你家人他知根知底,要真想做些什么,你又能把他怎么样?”
“你都知道?”口里的酒急促中全噎了下去,刘义从来没有现在这般慌过,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他让你对付何星,甚至不惜杀了他,对吗?”叶文立这个人,剑峰清楚不过,何星年纪虽轻,却为人耿直,而且洞悉力太强,让他不得不防。
“你知道?猜的?”刘义不肯定反问,凭剑峰在大人身边多年,再加上逻辑严密的办案经验,这前后连贯的本事让刘义甘拜下风。“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元宵前那个第七起命案,大人借口帮你照顾家人,让你前往山林处理命案。之前那些人是你安排的吧。”这个不难发现,一直以来,碰到案子无论大小都是直接上,根本顾虑不了家里人太多,这突如其来的特别关照,显然格格不入,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杀的?”刘义思前想后一番,终于想通了,难怪元宵后剑峰就变了个人,他们还没出发,山林那边就出了马钱子毒这档事儿。
“没错。”
“你。”刘义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所以你是先发制人,让剑南反其道而行。”
“我是这么想,可惜啊,我那弟弟并没有这么做。”如果能在叶文立动手前夺得血麒麟,交给子书逸兰,届时便轮不到叶文立插手,直接就是国家的事了。只是现在,怕是错综复杂,就连自己都分不清是非对错了。
“你什么意思?”一股不好的预感直窜心头,刘义格外不安,他挪不准剑氏兄弟意欲何为,剑峰的行事风格,没叶大人那么直白明了。剑峰笑了笑,绕过话题,“何星不死,你难逃一罪;何星若出意外,你全家老小难逃一死。作为兄弟,这是我给你的忠告,是进是退,你自己看着办吧。”刘义为人虽耿直,但这言外之意倒是听明白了,叶大人这是要斩草除根以免后患。
“你要怎么做?”出生入死多年,默契还是有的。
“来人,给我把叛徒抓起来!”剑峰来不及说话,只听叶大人一声令下,门外的护卫进退两难。刘义顿觉懵了,事情来得太突然,就算翻脸,也不应该在这关节上明面抓人。
“大人!”刘义作揖,一如往常向叶文立俯首称臣。
叶文立上前就是一刮耳光,怒道:“刘义,枉我对你多年敦敦教导,你却与外人勾结,太让我失望了。”
“大人,您误会了,眼下对命案毫无头绪,在下想着先试探试探,再另做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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