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姑娘好生兴致,管起别人的事来倒是头头是道啊。”玥灵侧眸,饶有兴致瞅向周婵,又睨了眼陈高。“你也不管管?”
“关我什么事啊。”陈高撇嘴,心虚往旁边挪。
“好你个陈高,你算个男人不?”周婵气急败坏,上前就揪着陈高的耳朵往外拖。司冥下意识颤了颤身子,只觉身后不禁升起一股冷意。不远的梦随表示牙疼,心想这两人简直没救了,此时此刻他只求剑南别插手就谢天谢地了。可偏偏怕什么便来什么,剑峰这弟弟也是个耿直的,剑南也还好,不算过分,在这件事上只是有些正义凛然而已,“虽说周婵是粗鲁了点,但终归是话粗理不糙。陈高,我要是你,就堂堂正正做个男人,反正横竖是一刀,当什么缩头乌龟?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也不怕被世人诟病?”
“呸,她算什么我的女人,名不正言不顺的,既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无文书婚定,我两只不过你情我愿罢了。”只一言罢,众人唏嘘。陈凡之孙,不过如此。周婵进退不成,如今在众人面前又丢了脸面,更是气急,“陈高,你说清楚,什么叫做不算?呵,原来我在你眼里不过游戏一场,先前的承诺尽不作数?”周婵眼眸噙泪,实属委屈极了,为了他一改先前泼辣形象,收敛了江湖锐气,只因他数日来温柔体贴般照顾,又是屡次承诺相守一生便拜了夫妻,到底是错付了。
“我可没答应过你什么。”陈高嘴硬。
周婵顿觉漫天谎言,只觉自己半生可笑,靠近鞭子的手劲更上紧上几分,殿内的青苔因着雨露滋润而格外葱郁,绿幽幽地从地面竟爬满了石壁,整个洞府也因着月光倾泻而格外清凉,寒意一丝丝渗透到心底,周婵沉声再次质问道,“那我们先前拜了天地又算什么?”
“谁又能证明?”陈高嘀咕,惹来众人不悦。
“呸,晦气,真不是个好东西。”玥灵率先开口。
夜魅愠怒,“闹过了没有?”几乎所有注意力被瞬间拉回,“这儿可不是什么官府,不过我不介意送你们下阎王那儿辩上一辩。”
剑南见状,连忙赔笑,“别别别,有事好好聊嘛。您如此貌美如花,要是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呵。”夜魅牙关咬紧,似笑非笑挑眉道:“有你气得消瘦?”眸底的冷意不减反增,心中一肚子怨气怪是难受,正愁没找到人出气呢。
“那您可太看得起我了,剑南不过一介晚辈,哪敢跟您……”
“别,你可住嘴吧,没有你的功劳,我这洞府可没这般热闹呢!”司冥没好气道,这小子尽不干人事,也就剑峰惯着他,但凡换个人,都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儿。
殿内,各人心思不同,谁都没敢有下一个动作,相生相克的道理都懂,在场的也都不是什么善类,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有了动作,任谁都不能全须全尾出得了这个门。而此时的玄天府大牢,一黑衣人正悄然逼近,已然熟睡的一男子突地睁开了眼,正值开春时节,绵雨不断,而大牢本就地势偏低,尤为阴冷,蚊虫甚多,他却睡姿依旧,未动分毫。随着黑衣人呼吸靠近,原本细细留意周围的男人猛然起身,直接撂倒了来人,正准备下一个动作时,黑衣人慌忙开口道,“峰哥,是我。”
“你来做什么?这是个圈套。”剑峰定神一看,竟是何星,人立即跟着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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