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跑着,巷子上方原本挂着的一台空调外机突然掉下砸中那名工友的头上,那名工友当场昏死过去。一个光头男人从上方一跃而下,望着眼前的杰作舔了舔嘴唇:“妈的,没给你俩都砸死,白瞎老子一台机器!”

我立刻向着反方向跑,但反方向却发现更多的疯子也朝我这边过来,这些人的笑容在我看来就是地狱!顾不上那么多,我强烈的潜能爆发出来使我一口气顺着管道爬上了二楼一扇窗户,那名光头见短时间抓不住我,开始和一群疯子商量如何折磨这名工友。但再怎么说,我安全了。

幸好这家人没有装防盗窗,此时家中无人,看样子只是一个贫苦的打工人租的房子,这倒是和我那间有点像,只不过条件要更好一点。

外面的情况简直犹如人间炼狱,爆炸的声音和惨叫求饶辱骂的声音汇聚成了一首交响乐,犹如地狱的歌曲,我不敢看向外面,我甚至害怕被对面楼的疯子看见。

这种东西似乎还会传染,不然我实在无法想象为什么被施虐的人也会加入到施虐的一方,但是世界上没有传染病能达到这种效果啊,难道又出了什么新型病毒?

就在此时,防盗门外的走廊上传出了沉重的脚步声,我好不容易放下的心瞬间又紧张到了极点,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认真的屏住呼吸,透过猫眼一看,有两个浑身都是番茄酱的人硬生生撞开了一扇木门,屋子里面的孩子瞬间被他们锁住喉咙,然后重重的一跃而下,这些禽兽,根本就不是人!

我本来就没有把握能打过这两个人,再想到可能会被传染就更不敢出去了,我蹑手蹑脚的几乎是趴着走到房间深处,拉上窗帘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我紧张的抱住头蜷缩在角落,孩子的惨叫声和哭声就像一把把刺剑时刻刺穿着我,直到,声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两个疯子的欢呼声。

过了许久,我才敢再次透过猫眼看去,地上只有一大滩番茄酱跟少部分肉酱,我仿佛还能从那扇开的门缝中看见一根手指,这根手指怎么来的?我根本不敢去想。

因为这是租的房子所以根本没有多少东西,我如果长久呆在这肯定要饿死或者被那群疯子发现折磨死,真是奇怪了,这么大的动乱除了之前混乱的警笛声外没有听到别的声音,难道军方那些人不会来吗?可能他们还要一定时间才能赶到吧,肯定是这样。

这时我想再验证一下会不会传染,于是再次看向猫眼,而那下半身已经没了的孩子竟然用双手爬,他都这样了还想去折磨别人,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我就更不能出去了,只能确定这种东西一定会传染,最可能的是体液,好消息是应该不是空气传播,不然我可能也感染了。

外面的混乱似乎减轻了,这倒也正常,东区本来就非常小,只是两个大城区之间的交界处,混乱也会相对低一点。只是如果连东区都这样的话,那人口更多的旧城区更不用说,新城区可能是唯一安全的地方了,至少那里的官方力量比其他地方强。

趁此机会,我用衣柜里面一些衣物包住自己,又拿上一把菜刀,确认走廊里没人时轻轻的推开门,好在这门不会嘎吱嘎吱响。随后我解脱了那名小孩,他的亲戚父母应该也已经在外面遇难了。

楼道里面的味道非常难闻,时不时就能看到几个没有四肢或者头的身躯堆放在楼梯上,也幸好那户人家里面有口罩,让我可以避免一下这些体液,我可不想变成这种疯子。看样子原本在这楼里面的疯子大部分都去更繁华的地方找幸存者了,但是我必须小心,这些疯子貌似保留了一些智慧,这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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