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卿也不知道戚渊怎么看着反应这么大,先前在京城和北疆的往返路途之中,行军途中不便,简单擦洗时他也没怎么避着人。
都是军中的将士,这点事情早该习惯了才是。
戚渊看着顾长卿那一脸’你怎么如此莫名其妙’的神情,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顾长卿这个家伙,在战场上的时候一双眼将人心看得透彻无比,玩弄对手简直易如反掌。
但平日里竟然能迟钝到这等地步。
他就差摆明了对顾长卿说’那个家伙他喜欢你看不出来么’,但最终戚渊还是什么都没说,就黑着张脸对顾长卿道:“这么冷的天,你就披着这么件外袍,是生怕自己不受寒么?”
顾长卿看着戚渊这黑着脸的模样,没忍住笑了笑:“此前在去往北疆的路上天寒地冻也未病过,哪里就那么容易受寒了?”
戚渊懒得看顾长卿这副模样,黑沉着一张脸将人直接推进了浴房之中,然后一把关上了浴房的门,让他到里面去把衣服都换好了再说话。
浴房之中,被推进浴房后又被关上了门,一时之间没有了外头的寒气,顾长卿倒是真觉得暖和了许多。
也是进到浴房之后,想起先前虞子安的种种,他又何尝不知道虞子安如今已经是濒临疯狂的模样了呢?
只是即便是他,也想不出一旦虞子安的身世与他如今所做的一切暴露之后,天子又能以什么样的方式为他赦免罪责?
毕竟,虞子安与他的母妃婉太嫔所做的一切,若以他们前朝皇室的身份来看,已经当得上是窃国之罪。
而无论是任何一个皇朝,对于窃国这等罪名,都从未有过赦免的前例——窃国者,其罪当诛。
……
当夜,在换好衣服回到自己的卧房之后,长卿也仍在思考第二日应当怎样对天子提起虞子安之事,毕竟有’剧情’意志作祟,他也不能直接暴露出虞子安的秘密。
他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在自己久违的卧房之中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只是临睡之前,他隐隐觉得身上似乎有些发寒。
第二日,顾长卿醒来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就连身上也是一副酸软无力的感觉。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这是怎么了?
没等他多揉几下脑袋,就听到绮罗在边上担忧的声音。
“少爷,您发了高热,快将手收回去吧,顾伯已给您请了太医看过了,是太医院院正秦思仲秦大人亲来给您看的,秦院正说了,您是这段时间太过疲乏,如今终于回到京中,一时放松又加上沐浴时吹了寒风,这才突发的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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