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命

说罢林长生打了个哈欠，看样子十分慵懒。

“不过后来自乔寒雨死后，聂峰走火入魔，一心钻研鬼道，杀害无数，只是为了让乔寒雨活过来，所以我也是顺手的事。”

莫予思索着，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所以你就杀了他？可这有些自相矛盾，虽然不知他后面是怎么活的，不过你方才所说他死后商献便会出来，但方才那能实力大增一定是用了商献的力量。”

林长生也预料到莫予会这么问，便道：“不错，我确实杀了他，可商献并没出现，所以我想，他死了商献就会出来的传言或许是他故意用来迷惑他人的，其目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莫予灵光一闪道：“嗯，只恐怕乔寒雨的死也不会那么简单，但他能召唤商献绝对不是用死，而是用献，也就是自愿把身体交给商献，不然方才他也不会用刀刺入自己心脏，那这么说来就解释的通了。”

“解释通什么？”

“解释的通你杀了他，而他还会活啊，如果你是商献，那你绝对不会让聂峰死的，为了有朝一日他能主动把自己放出来，所以才会在你杀了他后救下他。”

林长生一拍脑门道：“对啊，但是现在可不是说那么多的时候了。”

林长生嘴角扬起诡异的微笑，看的莫予一愣。

“还睡啊你？聂峰是死了，商献可活了，反正都不关我事，你放出来的麻烦，自己得解决。”

莫予闻言揉了揉眉心，心道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但想来商献也是受创不浅，短时间内应当惊不起波澜。

“行了，差不多别睡了，运气好，还会再见。”

林长生站起来，二指悬在莫予额头上，方欲点下，见莫予似乎向后闪了一下，便停了下来。

“你不看看小艾么？”

林长生笑着道：“就这事？”

“就这事。”

“见了我会忍不住想的，行么？”

“好，那我就放心了。”

说罢，二指点下，莫予眼前一黑，再睁眼，林长生已经不见了，而自己也身处刘城的军营中，莫予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只见齐牧北坐在一旁，似乎是睡着了。

“风定风晴二人可还无事？”

齐牧北双眸微睁，好不精神。

“放心吧，并无大碍，已经去疗伤了。”

打了个哈欠，齐牧北站起身，推开窗户，深吸一口气道：“不过，那聂峰大抵没死，你那一剑之后，我察觉到的，是更强大的鬼气。”

“不错，那是商献。”

“商献么？那恐怕很难对付。”

“你堂堂剑庐山之主，出门不带剑么？若不是方才那一剑，你我恐怕无法全身而退。”

齐牧北冷笑一声道：“带了剑来才更是无法全身而退吧，你是知道的，不过你那一剑究竟从何而来？据我所知，只有你那把影斜剑的主人才能用出来。”

莫予挠了挠脸，难得有些不好开口，但还是正色道：“此事不必深究。”

见齐牧北不做声色，便继续道：“这开财城被毁成这样，你不赶快回剑庐山的话，怕是要被人说闲话了。”

齐牧北双手掐腰，眉眼尽是不爽“你担心这个做甚，说到底不是为了救人么，城毁了就毁了，大不了重建，谁敢在背后乱说，我第一个砍了他的舌头！”

正说着，一边房门被推开，小艾从门里跑来，跳到莫予身上，抱着莫予一只胳膊，眼泪汪汪的样子，像是莫予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莫予摸摸小艾的头，轻声说了句没事了，小艾才松了手，毕竟莫予可是小艾身边唯一的“亲人”了。

门后再次走进二人，分别是刘城和奚玥，刘城搀扶着奚玥，把她扶在一把椅子上后，忽然跪在地上，双手贴地，像是要磕头。

“多谢二位大人，在下感激不尽！”

眼看刘城的额头要着地，齐牧北用力一跺脚，打断了刘城。

“现在，给我起来。”

刘城自然是不敢忤逆齐牧北分毫的，立马站了起来，但嘴里感谢的话还是说个不停。

齐牧北听的也有些烦，便再次命令道：“没允许，不准说话。”

刘城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再多说什么，莫予道是觉得虽然齐牧北在自己面前从不会这样，但身份摆在那，对外还是要有威严的这样挺好。

奚玥坐在一旁，上下打量莫予一阵后才道：“你没事吧？那飞僵很厉害？”

“嗯，不过难缠的并不是他。”

随后莫予把聂峰的事说了出来，其中隐瞒了有关林长生的内容，以免多生事端。

众人闻言皆是一脸震惊。

“想来那聂峰当真是位性情中人，没想到真的会有人为了挚爱能放弃自己的信念，与世界为敌。”奚玥如是道。

齐牧北听后思索片刻道：“乔岚据我所知已经失踪许久，恐怕就是在乔寒雨死后，此事想来不会如此简单，其中太多猫腻。”

莫予摇了摇头道：“那我便不知了，故事的真假本就有待商榷，不过既然眼下已经安全了，暂且不需思考太多。”

“嗯，商献的事之后交给我处理就好，也算是为民除害，你后面什么打算？去玉光城？”

莫予点点头，看向奚玥，问道：“开财城已被毁的破败不堪，你那客栈想来也被毁坏差不多了，刘城与我事先说好，事成之后他会给我一笔钱，这钱你拿好，用来修缮。”

刘城听后也急忙表示莫予说的没错，可奚玥却低沉着头，想着什么，好一阵才道：“不必了，毁了就毁了，我不打算继续了。”

虽然并不吃惊，但莫予还是好奇的扬起一边眉毛。

又扭捏了一阵，奚玥才继续道：“我要学剑，要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