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冒着雨推开家门,随手拿起条搭拉的毛巾擦过头发。
点上支烟的时间,雨已经停了下来,但天气却依旧没有放晴。
抬起头数了数后院那棵挂满枝头的青涩橘子,依然还是121个。
“好人之所以是一个好人,只是因为还没有遇上让自己变成坏人的那件事;那个人。”
而有些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遇到那样的人与事!
“但愿如此!”
用力吸了一口香烟,郝热闹无可奈何地笑起来。
此心安处是吾家!
“很多时候,人真搞不清自己是谁?家又应该在哪里?”
如同2008年1月22日,造就了有史以来最成功小丑而入戏太深,失眠抑郁自困一个月希斯·莱杰,在服用了六种不同的止痛药和镇静药意外而死。
回来已经小半个月的郝热闹,也依然没有放下那一百五十年前的五天四夜。
勇气的开始,大多始于无可奈何。
2019年开始的三年疫情,让郝热闹身边少了许多人,也少了很多热闹。
好在岁月无声,却从不停留。能够交给时间的事,终归还是要成为过去。
那三年,如同之前流走的和之后终于也会流走的很多个三年。
很快就成为了过去。
青樱冬雪,一年转眼又已经过去。
2024年7月,在人们的目光渐渐渐失去光彩的时候,有人发明了一样东西。
也带来了希望。
上天不易,入地无门。
但有人却做出了时间机器,可穿梭到过去和未来的时间机器。
有了这种工具,就可以将现在的人类通过时间机器,大批量的送往过去或者未来工作,定居。
如此一来,再不存在膨胀和匮乏。
人们可以去到任何时候的地球。
时间,可以在同一个星球里的一整天里,细分到单独存在的每时每刻甚至每一秒。
空间,也可以随着这每分每秒的时间,扩大到无限大。
大到像是把每一个时间点的地球平展开来,连接起来,连成一片,连成无限个地球。
时间是平行的,是以每个地球在那一刻,都是独立存在的。
在人们回到的过去,是早巳经过去了的过去。
人们去到的未来,是已经成为过去的未来。
所以,并不存在历史,也不存在会改变历史。
只要选对了时间,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秒,整个世界也许都只有你一个人,整个地球都是自己的。
而且,只要活着,还有很多个这样的每一秒,一整天。
六月的一天,天气很好。
吃过午饭的郝热闹决定出门走一走,去一个没有什么人的地方走一走。
他拉上房门下了山,走到了地铁一号线的白云路入口,拉开了地铁站售票机旁边电话亭的一扇门,用手机对着自助时光机扫了扫码。
又是一张五天四夜的票。
一票在手,时间到了会自动返回这个电话亭。
然后他闭上眼睛,大口呼出一口气,伸出的手指按下了随机键。
一一一一一一
巳牌时候,十字街口的太阳白得晃眼。
江州府看热闹的人,早将两条长街挤得水泻不通,压肩迭背,何止一二千人。
郝热闹放下手里的茶盏,躲过刺眼白光从二楼临街的长窗往下看去。
只见法场东边一伙弄蛇的丐者,强要挨入法场里看,众士兵赶打不退。
正相闹间,只见法场西边一伙使枪棒卖药的,也强挨将入来。
士兵喝道:“你那伙人好不晓事,这是那里,强挨入来要看。”
那伙使抢棒的说道:“你倒鸟村,我们冲州撞府,那里不曾去,到处看出人。便是京师天子杀人,也放人看。你这小去处,砍得两个人,闹动了世界,我们便挨入来看一看,打甚么鸟紧!”
正和士兵闹将起来,监斩官喝道:“且赶退去,休放过来。”
闹犹未了,只见法场南边一伙挑担的脚夫,又要挨将入来。
士兵喝道:“这里出人,你挑那里去?”
那伙人说道:“我们挑东西送与知府相公去的,你们如何敢阻当我?”
士兵道:“便是相公衙里人,也只得去别处过一过。”那伙人就歇了担子,都掣了匾担,立在人丛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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