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三对少年夫妻归家时,不是屁股后面跟着个小不点,就是怀里抱着一个,或者肚子里揣着一个。
上京平乐长街,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吆喝声不断,两旁摊位摆着不少琳琅满目的商品。
短短三年,上京变化挺大,更加繁华秀美了,也开张了许多家酒楼铺子。
文清帝早在两年前忽然驾崩,欲亲王登基,这位帝王治理国家大事很得心应手,下令大肆剿匪,整治贪官污吏,大齐国泰明安,已然达到海晏河清。
三对少年夫妻也没有土匪可剿,最后便是游山玩水。
“爹爹,上京这么热闹啊,”燕行简右手抱着个小女娃,生的很是可爱,眼睛圆溜溜的,两颊粉粉嫩嫩。
他左手还拉着姜姩,一家三口刚刚归京,一起在街上游逛。
小女娃燕姒姒怀里还抱着一只小奶狗,毛色黄白相间,是在路上捡到的,养了好几日。
燕行简笑着回她:“上京还有许多好玩的地方,都是当年你爹爹带着你娘亲玩过的,之后爹爹都带你去。”
燕姒姒笑声似银铃:“好呀好呀。”
姜姩虽然做了母亲,可模样还和少女没什么不同,只是气质更加沉稳温婉了些,她嫁给燕行简不用学做什么宗妇。
整日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与丈夫恩恩爱爱度过一天又一天。
“姩姩,我也带你去我们玩过的地方重温如何?”他看向她。
姜姩含笑点点头,燕姒姒抱紧了他的脖子,声音软软糯糯:“爹爹,娘亲,可别忘了我。”
“行,肯定不忘了小姒姒,”姜姩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女娃头发还没有长多少,只扎着两个小揪揪,和燕行简很像,果然闺女都随爹,姜姩总觉得自己生了个小行简。
路上,一辆奢华的马车路过身旁,谢长砚坐在里头,华服加身尊贵无比,他撩开窗帘。
看到了温馨的一家三口,眸光暗淡下来,心里是有些羡慕的,许久后,他长叹一口气,低低的笑两声。
抬头天边的金光,他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只是,今日的夕阳余晖,很美很美。
他望着姜姩远去的背影,鼻头泛酸,最后由衷祝福道:“梦里的女子,现实里只希望你幸福美满。”
“皇上,爱也是一种成全,”坐在一旁的江肆小声劝道。
江壹点点头:“对呀,皇上要不然选秀吧,天下女子何其多,总有喜欢的。”
“滚,”他冷眼看着这二人。
三年前那晚,这俩狗胆包天的侍卫把他绑了几个月,待燕行简和姜姩走远了才松开。
可是把他气了恨了,重重罚了一顿,最后还亲自带人去追,想把姜姩抢过来。
却看到她与燕行简琴瑟和鸣,笑的十分幸福的画面,顿时觉得强人所爱挺没意思,便失魂落魄回来了。
十三年后。
一早,姜姩就看不到燕行简的人影,她起身洗漱,吃过早饭,问道:“翠梧,行简去哪里了?”
翠梧仙梧已经嫁人了,二人都已经有了孩子,正在燕家私塾里上学。
翠梧回道:“好像……在砌墙。”
“砌墙?砌什么墙?”姜姩放下碗筷,站起来往院子外走去。
走到紫霓院外时,就听里头有叮叮当当的声音。
她提起裙子走进去一瞧,就见一面和自己娘家府邸挨近的墙上,燕行简正搭好了架子,在那儿做起来泥瓦匠。
他正亲自加高这墙,做的很是认真,满头大汗的。
姜姩走过去,朝他喊道:“行简,你干什么啊?这墙够高了。”
燕行简转头看下来,笑道:“宁国公府的小公爷傅宴礼老来爬我家闺女的墙头,我可要加强防范!”
翠梧仙梧乐不停。
“姑爷,当年你不也是老爬我家姑娘的墙头吗?”
“姑爷如今怎的做起来当年老爷棒打鸳鸯来了。”
姜姩也捂嘴笑,看着他那满头是汗,依旧不忘砌墙的模样,急忙劝道:“快下来吧,这墙够高了。”
燕行简看了看,才满意下来,姜姩掏出帕子给他擦汗。
燕姒姒已经十五岁了,亭亭玉立,相貌随了燕行简,性格随了姜姩很是好动,生的娇俏可人,她刚刚放风筝回来。
朝着姜姩和燕行简甜甜喊道:“娘亲,爹爹,我回来了。”
“哎哟,我家闺女回来了,”燕行简张开双臂接住她。
姜姩也给她擦汗,也成了那嘴唠的母亲:“看你父女二人,个个满头是汗的,玩疯了吧,这样可不行,女孩子家家要温柔贤淑,要不然以后谁敢娶你。”
此时,那高高的白墙上冒出一个脑袋,傅宴礼艰难的爬上来,坐到了墙上,道:“伯母不必担忧,姒姒温柔懂事,自然有我来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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