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军师眼见东请西接的斗酒之人全被山民一吆喝,全部倒戈相向,气得七窍生烟。
“苟军师,这品鉴之事,还比不比?”朱之厚也始料未及,斗酒正酣,你竟然没酒。
苟军师敢怒不敢言,朝着关上喊道:“这品酒你们是认输了么,若如此,我等便回去禀告知县大人!”
“你这人好生不识趣,明明是你自己酒被别人喝光了,反倒说我们认输,这要搁我前几日的暴脾气,一锄头下去,敲碎你的脑袋。”李文彩只觉好笑。
“这斗酒算不分胜负,这品酒你们认不认输?”苟军师只要结果,至于什么脸面不脸面的,那玩意能当饭吃吗?
“你也是个带把的,说话怎么没一点眼力劲儿,这会儿且先喝酒。
你要比什么品酒,我们酒都没来,品个什么酒。
如今这时候,何不先把午饭吃了,待酒来时,比比又有何妨?
在到这里罗唣,大爷认得你,手中的刀,可不认得你!“
沈立当憋着一肚子火,这苟军师侵犯其寨,若不是为山中族人计,早就一刀结果这贼性命。
苟军师老大没趣,与徐青州、朱子厚巴巴熬到山中酒来,这才扯开嗓子喊道:
“这品酒,一来比品类多样,二来比口感好坏,三是创意新奇,不知敢不敢比试?”
沈立当冷冷地道:“废什么话来,真当自己鼻口朝天,山中便无好酒么?”
当下一挥手,抬出数十样酒来。
“这般装腔作势?”徐青州嘿嘿一笑,他不相信,这山中,还真有什么好酒。
苟军师摇着扇子,一脸神秘:“哈哈,徐青州言之有理。咱们官府的酒,讲究的是选材严苛,工艺繁复。
每一滴都蕴含着匠人的心血与智慧,你这行家,定能品鉴高低。”
当下也不说话,两边各设一桌,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具。
“苟军师,既要比试品类多样,我这有山中酿造的各色山酒。
有清澈见底的青稞酒,有香气扑鼻的桂花酿,还有烈如火的辣椒酒。
至于这黄精酒、金樱子酒更是每家都有,共计三十六种,不知狗军师带来了多少种酒来?”
沈立当懒得废话,直奔主题。
要比酒的种类,难道还少了他么。
徐青州一愣:“军师,我们好像只带了贡酒、御酒,以及县城酿酒大师特制的新酒,不过十五六种!”
朱子厚一见,比都不用比就输了,忙道:“这第一轮,咱们来个盲品,不看酒色,不闻酒香,不论品类,仅凭口感定胜负。”
山民一听,这特么大白天说鬼话,言而无信?
“任你巧舌如簧,怕你不是好看!你就说怎么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你不是山中好汉!”
沈立当按其所言,将酒一一倒出。
苟军师一使颜色,徐青州上前,只尝了一口,一脸惊喜,忍不住赞道:“这杯,这杯好像是青稞酒,这股子清甜,喝一口就知道是山里的味道!”
徐青州又尝了一口:“嗯……这杯嘛,初尝甘甜,回味悠长,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花香,莫非是山中花儿酿出的‘百花醉’?”
山民微微点头,这人还有些真材实料。
“这一杯,应该是辣椒酒了!”
“至于这一杯,这一杯……”徐青州一时愣住。
他自认为尝遍天下美酒,只是这酒,味道如此柔和,带有淡淡的药香,到底是何酒?
“若猜不出来,便算你们输了!”沈立当极是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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