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总是漫长……
该怎么形容等待的这段时间呢?也许你在南方拿竹竿打落满天桂花,我在北方漫山红叶下细呷花茶,亦或是你在名利场上推杯换盏,我在黄金屋里难解迷惑,我们的交集就像夕阳短暂的染红了万里,却在喧嚣后无声无息的隐在黑暗里,于是我们各自在黑夜里行着自己的路,时不时望望天上,就算太阳还没有冲破阴霾,只有月亮恬静的照着低头赶路的你我也没有关系,在这段孤独又漫长的黑夜里,我见月亮如见你。
早春多雨,天好像被剌开一个口子,淅淅沥沥的漏个没完,整个春天都是潮润润的,搞的人的心里也总是湿漉漉的又没有太阳晾干。
上次刘不凡和江俞见面时秋叶才刚飘飘扬扬的落下。
最近刘不凡和王亮张权整日窝在实验室里,还在研究各种胶质母细胞瘤患者的病历。
王乐板正的坐在电脑前,一边看着李老师传来的研究资料一边说到:“胶质母细胞瘤的病因尚未明确,但可能是与遗传因素、电离辐射、化学制剂等因素有关。”
张权在边上接道:“资料里还写了,胶质母细胞瘤是一种神经胶质瘤,在脑肿瘤中尤其致命。这种脑肿瘤具有高度侵袭性,可以广泛转移,并与健康的脑组织混合,因此手术后很容易复发。也是因为这个,胶质母细胞瘤一直是李老头研究的重点内容。”
如何能尽量的根治这种病难倒了医学界一片大拿。
当然,三人组也搞不懂,只能先将李老头给的资料仔仔细细研究一遍。
转眼看去,刘不凡正缩在自己的大衣里,双目无神的看着王亮和张权热烈的讨论着,在他俩讲完话后颤抖着嘴用微弱的声音哦一声证明自己还在呢……
刘不凡最近忙的好像一只上蹿下跳抓耳挠腮的猴子。
一边小说最近就要完结了,一边还要忙着在实验室完成李老头安排的任务,还得保证自己不能挂科,还要修满各个选修课的成绩,这一项项搞得刘不凡头晕眼也花。
值得高兴的是,刘不凡的小说十分成功,赢得了无数人的眼泪和掌声,现在全网都在调查这个牛逼哄哄的尼古拉斯.翠花到底是哪个大佬开的小号。
这么优秀的作品当然吸引了不少资本的眼光,最近有很多人联系刘不凡像要买下《虚像》的版权,改编成动漫或是电视剧。
刘不凡初出茅庐,十分珍惜自己的第一部作品,合作当然也要好好考虑。
这一桩桩一件件搞得刘不凡好像满脑子的面粉,刚好早春湿漉漉的受了潮,左右摇晃摇晃,变成了一脑子的浆糊……
众所周知,浆糊是思考不了问题的。
王乐看着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的刘不凡,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把电脑合上,像拎小鸡仔似的把刘不凡从大衣里拎了出来。
“行了,明天再研究,请你俩看电影。”
一听要看电影,身为狂热电影迷的刘不凡可就来了精神了,真的就成了小鸡仔叽叽喳喳的围着王乐问东问西。
“看什么啊,看什么?现在就去吗?哎呀王乐你咋不早说,你早说我研究研究看啥啊真的是……”
王乐管不了刘不凡叽叽喳喳的嘴,只能伸出右手彭的弹了刘不凡一个脑瓜崩,疼得刘不凡抱头鼠窜。
“不用你研究,票都买好了,你老实的跟着去看就行了。”
刘不凡刚想开口问问王乐订的哪场电影,就被王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捏住了嘴。
叽叽喳喳的小鸡现在成了被迫闭麦的小鸭子?……
“刘不凡你信不信你再叽叽喳喳个没完我就不带你去了。”
刘不凡一听,这还了得,当即就伸手做了一个把嘴缝上的动作,乖乖的穿好衣服跟着这俩人出去了。
王乐订的是一部最近爆火的爱情悲剧片,刚刚看到男主为了保护身处险境的女主义无反顾的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王乐就听见边上有什么声音,悉悉索索的。
扭头一看,是刘不凡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呜咽着。
电影院的灯光打的很暗,屏幕上放映的电影映出的光打在刘不凡脸上是滚烫的,也许因为混入了少年炽热的目光。
刘不凡没看王乐,王乐也没看电影。
借着电影映出的光,王乐看见刘不凡的眼泪争先恐后的向外涌出,没等左眼的眼泪擦干,右眼的眼泪就迫不及待的向下翻滚着,刘不凡就紧紧的拽着衣袖胡乱的在脸上抹着。时不时的轻轻抽噎一声。
王乐就这么默不作声的看着刘不凡哭泣,隐在黑暗里的眼眸里,情绪被慢慢模糊。
半晌,王乐收回停留在刘不凡身上的目光,闭上了眼沉思了一会,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睛里的情绪被默不作声隐去,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刘不凡的肩膀,把在手里攥了半天的皱皱巴巴的一摞卫生纸递了过去。
刘不凡抽泣着接过那摞还带有王乐手心温度的卫生纸,往脸上糊作一团。
良久,王乐再没做声……
忽地,王乐感觉右边肩膀重重一沉,扭头看去,是刘不凡哭得太过伤心,整个人倒了过来,压在了王乐的肩膀上。
刘不凡把脑袋整个压在王乐的肩膀上,随着抽泣时不时的蹭上一蹭。
王乐整个人就像被石化魔法封印在椅子上,脑袋里像烟花砰的炸开,僵硬的挺着肩膀,一动不敢动……
在别人看不见的暗处,王乐的手微微颤抖着上上下下,时而紧紧攥着手指,时而又僵硬的展开手掌,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来来回回半天,也没有勇气伸手摸摸刘不凡的脑袋,安慰安慰她……
过了一会儿,刘不凡轻轻抽了一下鼻子,直起腰回到原位坐好了。
只留下王乐的手僵在原地。
王乐再没看电影,只是默默的低下了头,呼出长长一口叹息,原本僵直的身体瞬间瘫软进椅子里,隐在黑暗里的眼睛恢复了清明,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脑袋里不敢让人窥探到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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