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精诚看着他。
自然知道心中所忧虑的事情,确确的说,更多的应该是谴责,于情于理都是血缘关系,而且这么多年了,老爸根植的思想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小时就能转变过来?
所以狠心对待二叔一家,自然有些不适应,但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淡掉的,因为二叔一家人对他们家所做的事情根本无法抹去,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让他们更加坚定的远离之。
他笑了笑,我捏了捏白武的肩头说道,“没错,你们做的没有错,如果我们什么不做,让他们一家人将你姐姐推进了火坑里,那才是真正的错了,懂吗?”
听着苏老师的话,白武咬着嘴唇,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去看看你姐姐,她学医的,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她承受了双重谴责,内心所遭到的冲击力更加的沉重,她一直都想的非常简单,想要爸爸妈妈还有你过得好,即便自己出嫁,也毫无怨言,甘愿退学妥协这些事情。”
“但是又怎么会知道这是一场阴谋呢?而且还是二叔家彻头彻尾的阴谋......怕是一时间,她都无法缓和过来,让我非常的担心。”
白武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了。
苏精诚走去白芸的房间。
煤油灯的味道有些刺鼻,昏暗的灯光将并不大的房间照亮,房间收拾的很干净,所有的物品都整齐摆放,很有生活的气息,非常符合白芸的性格。
她不会因为条件艰苦而沮丧抱怨,反而总是用笑容迎接明天,因为生活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开心是一天,不开心是一天,为什么不选择开心的过好每一天呢?
此时此刻,她正抱着被子,像只小猫咪蜷缩在床头靠墙处抽泣着,非常的伤心。
阿姨坐在床沿。
陈丽萍和邓雪英在床上,轻轻的用手拍着她的背后,却不知道用什么话去安慰她。
“苏老师......”陈丽萍小声的说道。
听到喊苏老师的声音,白芸抽泣声音也短暂的止住了,半晌之后,她才转身过来,坐了起来,双手抱着被子,泪眼朦胧的看着苏老师。
她的脸在昏黄煤油灯火下,显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噘着嘴,这才说道,“苏老师,我这样子,是不是特别的脆弱,特别的难看?”
苏精诚看着她,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呢?你还有丽萍和雪英,在老师这里都是非常坚强的。”
“可是刚才......我作为一声,没有去救人,那个人还是我的亲戚,我感觉自己做的不对,但是他们想把我卖了,我又不想救他们,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做的对了,但又好像不对,我......”
说着,白芸自责的捏着拳头,猛然的砸在被子上,“我......我好难受啊。”
“看看老师......”
苏精诚对着白芸说着,同时用手指着自己,笑了一声说道,“那种场面下,要救人,不也应该是老师出手救人吗?怎么会轮到你呢?但是,你看看老师我,动手救人了吗?......没有。”
“这算什么呢?见死不救!但是你想想,老师为什么不救?”
白芸好奇的看着苏精诚。
“因为他们活该,那伙人说的很清楚了,这是给他们一个教训,不然怎么会长记性?!再者,他们一家子都是祸害,为祸乡里,救了他们,将来会有更多的人遭殃,所以,我也选择不救。”
“作为大夫,我们心中要有一杆标尺,不仅是衡量方药剂量,更重要的丈量人心,度量人性,懂吗?”
听着苏精诚的话语,白芸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中,而后点了点头,别说是白芸,陈丽萍和邓雪英也非常的受用,心中呢喃的自语。
“哼~~苏老师,你好可恶啊,每次都讲那么有道理的话,害得我每次都要记下来,免得忘记了。”白芸非常的可爱,看似天然呆的眼神泛起一抹悦色,从枕头底下摸出了学校派发的笔记本以及钢笔,默默地将刚才苏老师的话记了下来。
这一幕,惹得众人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顿时让沉重的气氛削减了几分,便是那跳跃的煤油灯火也显得更为活跃了,摇曳的火光,似乎更加的明亮了。
因为在场的人心情没有那么沉重了,所见也敞亮了许多。
“可是苏老师,刚才我说那些话,是不是太沉重了,你是知道的,我第一次说那么重的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白芸似个小孩子一样,询问苏精诚。
“可是,他们一家子是要把你的未来毁了,把你嫁出去,然后把彩礼钱也骗去还赌债啊。”苏精诚笑着说道。
“苏老师,你这么说,我现在一点都不伤心了!反而觉得轻松好多。”
“哈哈,那就好,别想那么多了,看看几点了,赶紧洗洗睡吧!”苏精诚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这可不是在学校,还可以在路灯下看书哦!”
“嘻嘻!”
白芸笑嘻嘻的说着,当即捻手捻脚的下床跑去洗澡了。
“苏老师,谢谢你!”白母握着苏老师的手,眼中尽是感激之色,多余的话,已经根本无法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阿姨,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说着,苏精诚又挑眉看向另外两名女孩说道,“你们还干坐着干什么?不赶紧准备洗澡,一会睡觉了!”
啊?!
哦?!
陈丽萍和邓雪英愣了愣神,惊诧的看着苏老师!!苏老师,你不正和阿姨说着话吗?又怎么扯到我们身上来了!!
当然她们也不反驳,而是跑去烧水了。
白母看着这一幕,也是笑了起来,旋即走出了门外。
今晚。
三个女生挤在一起说悄悄话。
苏精诚则是和白武睡一起,嗯......让他重温了和老刘的日子,电钻声音充斥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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