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里有药。”南宫皓严肃地说。

上官欣发现此时好像不适合开玩笑,就轻声说:“我伤的是胳膊,不是腿,我自己能走,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这是我的府邸,谁要是敢说什么,我就让他再也不会说话。”南宫皓冷冷地说道。

上官欣见南宫皓是真的紧张了,便乖乖地待在南宫皓的怀里,不再吭声。

到了房间,南宫皓轻轻地把上官欣放在床边,关上门后,轻轻剪开上官欣受伤处的袖子,发现只是一个浅浅的伤口,这才稍微安下心来,紧张的脸庞也终于舒缓了一些。

“哦,就是被轻轻划伤了一下,这个贼人武功也不怎么样吗!”上官欣装作轻描淡写地说道,偷偷看了眼南宫皓,希望他能释怀一些。

南宫皓看了她一眼,装作没听见,有条不紊地轻轻地帮她上药,包扎。全程是那么专注,就像在保护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就会弄伤它似的。

“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吧,我屋子的四周有守卫,安全些。明天我就给你的房间布防。”南宫皓不容争辩地说道。

“那你呢?”上官欣关切地问。

“我,我可以去书房。”南宫皓迟疑了一下,接着说:“不过,我到现在也想不出是谁,因为什么原因去偷袭你,我担心贼人还会来,所以我想留在这,可以吗?”南宫皓祈求地说着,因为他担心被她拒绝。

“嗯,那你睡哪呢?”上官欣试探地问道。

在她看来,如果南宫皓真的倾心于她,这会应顺着她的话温柔地将她抱住,说想和她一起。

而南宫皓觉得上官欣是不是对他有所防备,此时在和他确认彼此的距离。

南宫皓回道:“放心,你睡床,我睡那边的塌。”南宫皓为了掩饰心中的失落,默不做声转身走向了塌。

上官欣也失落地低着头,背对着南宫皓睡了下去,两人此刻心里都闪过一个念头:果然那夜是香惹的祸。

相爱的两个人儿,带着失落的心情,在同一个屋檐下怎么可能睡得着。

上官欣悔啊,因为自己的无知,竟调了那么一柱香,害人害己,以致于使自己境地如此尴尬,真是又气又恼。

南宫皓除了伤心失落外,还在想这刺客的事,瞪着两个眼珠子望着天花板难以入眠。

“床铺不舒服吗?”南宫皓见上官欣在那翻来覆去,关心地问着。

“嗯,有点睡不着,可能我有点认床吧。”上官欣给自己圆场道。

“哈,你还认床,上次是谁趁我不在,偷偷溜进来,在我床上还睡着了。”南宫皓原想说些有趣的事,调节一下气氛,结果话是说出来了,但觉得更尴尬了。他看见上官欣向他投来了又羞又气的目光。

“哦,对了,你说会是什么人偷偷溜进你的房间?他有偷了啥吗?”南宫皓连忙岔开话题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就这么一把抱我过来,我都没时间检查丢了什么好吗。”上官欣没好气地说。“不过,我划破了他的衣服。”说着,上官欣从怀里取出那个黑色的小布片。

“哦?让我看看?”南宫皓急忙起身,来到上官欣床边,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土番国的黑粗布。

“这应该是土番国的密探。你看这种染料只有土番国才有,因这种颜色的夜行衣在夜晚出行效果甚好,所以当下夜行衣大多用这种染料。而东渊国纺织技术较好,北面突厥国的纺织技术较差,所以这种织法的布料应该是土番国的密探所有。”南宫皓分析道。

“哦,真哒,我还以为你只会带兵打仗,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有趣的事啊!你要不和我说说,这突厥和土番的情况?”上官欣从没有听过这些新奇的事,不由得拉住了南宫皓的衣袖摇晃着请求道。

“你等等,”说着南宫皓起身,来到塌前,一用力便将塌搬到了上官欣的床边,笑着说:“这样我们可以舒服地说话了。”

看到南宫皓在自己身边躺下,上官欣不晓得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还有几分喜悦。

上官欣一个翻身,朝着南宫皓好奇地问道:“你说一个土番国的密探,为什么来偷我的香呢?”

南宫皓枕着自己的一个胳膊,抬头看着屋顶,若有所思地说:“你说他偷了你的香?那有什么好偷的。”南宫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哼哼笑了几声。

“话是这么说,可说不定这贼子有品位,觉得我这香绝顶地好呢。”上官欣觉得南宫皓对她的香有几分不屑,立马反驳道。

“嗯,香是挺香的。但只是这最后一道,哦哦,这么说来,这贼子是有几分品位。”

“你,你想说什么?最后一道怎么了?我还不是根据你的气味调的?”上官欣心虚地硬撑道。

“哦?我的气味?那你再闻闻,我这味可是你调的味?”南宫皓说着打趣地又凑近了些。

“无赖!”上官欣气得转过身去。

“好了好了,我给你个建议,你那香,还是给你师父再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因为你那香,那什么?”南宫皓忽然语塞起来,不知从何说起。

“我的香怎么了?”上官欣吃定了南宫皓不懂,便气呼呼地顶了上去。

“看你这么有信心,莫不是你把你的香给你师傅看过了,发现问题了?”南宫皓试探地问道。

“没,没有,我困了,不和你说了。等你抓到了毛贼或者密探,记得帮我问一下,他为什么偷我的香,谢谢!”说着,一个转身,用被子蒙住脸,索性不理睬南宫皓了。

南宫皓此时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希望,决定还是要试一试,看看能不能解开误会,让自己不留遗憾。

他轻轻地睡上床,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上官欣。

上官欣感觉到了他的一举一动,但仍躲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她想听听他说什么。

南宫皓隔着被子温柔地说道:“我虽不懂香,但我要面对各种复杂的人和事,所以对那些不好的香,我还是有一些应对的经验。那天我发现你的香里有点异常,但如果我不愿意,这点香对我也没用。”

说着,南宫皓轻轻拉开上官欣蒙着的被子,露出上官欣大半个小脸,继续温柔地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因为别的事或者物,只是单纯地喜欢你。我只想问问你,你对我,也是真心吗?还是说我们二人只是误会一场?”说着说着,原先温存的话里生出了几分悲伤。

上官欣听着南宫皓说的话,再看着那悲伤的目光,她的心也跟着疼了。

此时,她似乎豁然开朗了。或许喜欢或者不喜欢一个人,首先要明确自己的心意,而不是在那里揣度对方的想法,还一定要比个谁喜欢谁更多一些。

现在的她能正确面对自己的心意了,哪怕会受到伤害,她也要告诉南宫皓。

于是,她用小手再次捧起那英俊温柔的脸庞,深情地亲吻了一下那哀怨的双眼,温情地说道:“我也喜欢你,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或者物。就是单纯地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南宫皓惊喜地看着上官欣,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二人竟然因为密探的‘撮合’,又重新找回了甜蜜的生活。

清晨的阳光总是这么不解风情,疲惫了一夜的两个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正当两人甜蜜而又调皮地互问早安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紧急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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