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注定是一场实力悬殊、结局早已分明的战斗!

战场上,喊杀声时有时无,无法改变战局已定的事实。

西海郡城墙上的楚军严阵以待,所有人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注视着齐军的每一个动作,没有人敢大意。

齐军如潮水般涌来,但在西海郡坚固的防线面前,却如同撞上了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

齐军也不挣扎,仅仅两波攻击后就开始溃逃。

还别说,齐军进攻时病恹恹的样子和溃逃时的百米冲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场战斗并未给西海郡造成丝毫实质性的损伤,甚至可以说,齐军的进攻就像是一阵微风拂过湖面,只泛起些许涟漪便消失无踪。然而,若要说有什么影响的话,那可能便是消耗掉楚军的一些箭矢吧。

不过箭矢可以在等会打扫战场时回收,影响倒也不是很大!

齐军指挥前线的田伯,看到撤离的士卒们处在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无数人选择了抛弃战友的遗体,狼狈不堪地逃离战场,不由得感到一阵愤怒。

再看看战场上留下的上千具冰冷的尸体,以及满地狼藉的武器装备,田伯走感到一阵无奈和心酸。

这些鲜活的生命,曾经的战友,如今已成为战争残酷无情的见证者。

如果是以前的田伯,以他令行禁止军纪严明的作风,估计这些溃逃的士卒全部会被杀鸡儆猴。

可是,现在的田伯做不到!

在恐怖的瘟疫面前,即便是自己手底下这支引以为傲的王牌军,如今也变成了乌合之众。

人在天面前,就是如此渺小和无奈。

罢了罢了……

田伯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吧!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与其当逃兵被处死,倒不如让他们成为倒在自己岗位上英勇牺牲的壮士。

“将军,楚军好像没有发现我们的意图,对于我们的祸水东引没有任何防范!”

田伯的偏将看到正在打扫战场收集箭矢的楚军,不由得冷笑起来。

田伯先是感到一阵惊讶,继而感到无比的疑惑。

“没道理呀!楚军的主将不可能没有看到咱们的士卒病恹恹的样子!本将军之所以让他们攻城,只是想让他们攻到城墙上,然后把瘟疫传给楚军,可从没想过楚军会出城打扫战场!”

“也对呀……”偏将顿时也迷糊起来,“他们怎么敢出城打扫战场呀?他们就不怕把瘟疫带回城内吗?”

“嘶……”田伯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们之前说西海郡内没有任何瘟疫现象?”

“对呀,将军,之前不是给您汇报过这个情报吗?没有发现任何瘟疫现象!别说是瘟疫了,就连死人都没看到几个!除了咱们攻城的时候,整个西海郡内就没有死过几个人!”

“莫非……”田伯忽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

“将军的意思是?莫非楚军有瘟疫的解药?不会吧?从古至今行军打仗,还从没听说过谁有能够治疗瘟疫的药,唯一称得上有效果的是达原饮,可是这玩意儿咱们也喝了,并没有效果……”

偏将的脸上写满了诧异,完全不敢相信田伯的想法,毕竟,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赌一把了!”田伯不由的咬紧了牙关。

“将军的意思是?”

“派一个信使去西海郡给叶文和送信,就说一个时辰之后,本将军在此约他商谈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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