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几个随从赶忙护在慕容明他们前面。

那人喘着粗气,像是身体不支,开口说话:“何毁咒石?”,又向前踏了一步“岂同饕餮之魑魅魍魉,欲结而荼生灵?”

慕容明皱了皱眉头:“段玄,你可听得懂?”

“不是中原白话,也不是羯氐国语,我听不懂。”

“再要接近,立杀不赦”前面的几个随从大叫着说道。

“只做鬼嚎兽鸣,然则害类,吾必减灭。”那人又说了一串慕容明等人完全听不明白的话,说完跨步往前一突,挥出一剑,前面的几人下意识要挡,举起弯刀迎上。“啊”一人喊了一声,被击得飞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前面的两人却已经身首异处,躺死在了地上。

慕容明、段玄见了这一幕,也是后怕。慕容明拿了刀,把段玄和随从拨到了身后:“绝不是对手,你们跑吧。”

慕容明总是在关键的时候舍己利人,这使他为整个部落和段玄这样的外来汉崇敬效忠,他的确是真心不带假意,但段玄和勇士们对他又岂是假意?十几人相互看了看,段玄点了头:“架上,走!”说完,两个壮汉一把抓了慕容明,架起了他,抬着就跑,也不管他兵器掉在了地上。

“岂可使尔等害类遁匿。”说完,只一跃冲,带起一烟尘土,便径直追向慕容明,很快追上,高高举了剑,就要斩向慕容明后脑。说迟还快,受了重伤的段玄,竟双手垫了两把弯刀,硬生生挡下了这一剑,只是力较不过,直压得他单膝跪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喷了黑袍人一身。

“此是暖的?”他撤下剑,双眼迷离看着现景,“人血?”,他忙退了两步站立,周身观望,只见死熊和刚刚斩杀的异物,又看了看手中铜剑,上面满是鲜血,又望向慕容明他们,知道是杀错了,精神恍惚,粗气喘得更加大口。

那七八个随从看黑袍人动摇,似乎还虚弱不堪,看见了时机,一齐杀了过去。黑袍人正在思量,没做反应,刀刀中的,却不见他倒毙,他抬手一挥,把众人远远打飞,只留下两把插在身上的刀。黑袍人把剑插在了地上,单手撑着,一手一把一把拔了身上的刀,扔在地上。

被打飞的几人,从地上爬了起来,还要进攻,一人抓起一杆标枪,向黑袍人投去,却没射中,只被他一剑劈成两半。

他们又捡来刀,想向刚才如法泡制,比划着等待时机。

“段玄,你怎么样?还安健么?”慕容明看着段玄,心里不忍,彼时不是他舍命挡下一剑,自己肯定活不成,现在他却受了这样的重伤,大口咳血,“我对他的恩情算个什么”他心里想。

“大人,段部男人的命硬的很,吐几口血不碍大事。”说着又咳了一口,血液从嘴角流了出来,浸湿了衣领子。

“你不要说话,休息着。”说着轻轻拍了拍段玄的肩膀,“好好扶好他。”慕容明命令随从。安顿了段玄,慕容明才有心注意和黑袍人的战斗,只是再看时,黑袍人却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和随从们僵持起来。

“利阿,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我们刚刚看他恍惚又粗气连连,借机伤了他。”

“那人任你么?”

“并非,他只一挥手,我们就飞了,但是不曾用剑,我们小伤。”

“奇怪”慕容明心里想。相持的人终于等不住,提着刀向黑袍人砍去,黑袍人闪身往后,距离拉开许多,远远举起左手挡在面前,慕容明没看懂:“这是干嘛?”

“大人,他是说停手。”段玄声音虚弱,但尚能言语“我在冀州见识过一些中原习惯,单掌面前,是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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