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月奇怪，明明都写出一半的答案了，不像不会的样子，但还是耐心把所有解法写出来供他参考。
反复几次，裴孟爆发了。
“裴清辞你故意找茬是吧。”
“没有你故意。”
“你什么意思？”
裴清辞撇他一眼，“你拖着人，不让去医院看瑾哥是什么意思？”
裴孟不以为意，双手抱胸，“去看他干嘛，打个球就把自己打废了，这么没用，还好意思让人去探病，应月是我的人，应该和他划清界限。”
“裴孟！”
应月和裴清辞异口同声站起来，脸色不悦，这一举动吓得裴孟楞了一秒。
裴清辞忍住打他的冲动，余光观察应月的反应。
应月语气骤冷，“首先我不是谁的附属品，其次你不能控制我要做什么，最后......只会说风凉话的人没资格说他。”
应月把书随便塞进包里，留下一句“我不会再来了”。
裴孟没反应，回过神后追出去，冲她喊：“你违反约定，就别想让我们家给你们投资入股，你们等着破产吧。”
应月站定，裴孟以为威胁奏效，露出得意的笑容。
听见声音，裴夫人和应琴放下茶点赶过来，两人脸色都很尴尬。
“那就让他们破产吧。”
应月向裴夫人道别，略过应琴，离开裴家大别墅。
裴清辞在楼上把这一幕拍下来发给陆瑾。
好像闯祸闯大了。
应琴追出去，在人行道看到应月，也不顾违章，下车过去拦在她面前，高高举起手掌，重重落下。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裴总都答应了，就准备签合同，你这么一闹，还怎么合作。”
应月撇过脸，掩盖眼底翻涌的愤怒。
“该怎么合作怎么合作，不关我的事。”
应月早就脱离了掌控，应琴见状只好搬出杀手锏。
“你不管你外婆了吗，放假她还希望我们一起回去看她，如果破产我们哪有什么脸回去。”
“这是你的选择，破不破产你都可以回去看她。”
说完应月绕过应琴，在最近的公交车站上了一辆不知道开往哪里的公交车。
脸颊烫得像在发烧，就算看不见，应月想五个手指印是肯定的。
所以妥协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她呆在华市的意义是什么，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最后公交车到终点站，应月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她应该去哪里呢？
出租屋，那是应琴租下的地方，回去不一定堵在那里，天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上了年纪的阿姨探出头热情的问：“小姑娘去西华路吗，我正好回去捎你一程。”
应月微微低头，让垂下来的头发刚好可以挡住脸上的红手印。
她想起来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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