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步而入,环顾四周,只见李精云和李翰云都老实地坐在前厅梨木携花椅上,厅堂正前方的围榻椅上坐着一个绿袍妇人正冲他慈爱的一笑以及黑袍白衣内衬的中年男子。

只见旁边的三足香炉中,缓缓地飘出几缕白烟,闻着一股沉香味,厅堂内的空气都变得有些沉闷了。

“看来你身子已经好了啊?还有闲心去游肆?听说又打架了?你看看你大哥二哥为了参加文试整晚都在房里用功读书,你呢?”李傅眉头紧锁的教训着李逸云;

沈丽在一旁劝道:“逸儿大病初愈,出去逛逛也挺好的,你看他气色都好了许多,逸儿你看你身上的衣袍怎么弄破了。”

说着沈丽站起身拉着李逸云左看看又看看,她可不管什么读书功名,只关心自己儿子穿的好不好,吃得饱不饱。

李逸云有些无奈的被人摆弄,他前世并没有体会到父母之爱,现在更别说面对这对陌生父母产生情感,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看吧,都是你惯的,真不像样子,十四快十五的人了,还文不成武不就的…罢了,还是早点成家吧,我给你去寻一门亲事,早日成家吧!”李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时,李翰云打了个嗝,离最近李精云一皱眉闻了味就知道二弟昨晚又去喝花酒了,身上还有着淡淡的胭脂味儿;

李傅朝他俩看来,便说道:“我已经给你们俩报名了州试,这次要用功!”两人连连称是。

李逸云听到州试二字,忽然心头一动,因为州试中武试通过的人便可领到一张侠名状,可从军,可押镖,更可以进入武林盟。

赶忙对准备起身离开的李傅说道:“父亲,可为儿子担保参加武试!”

李傅疑惑地看了看他,收回踏出去的脚又坐回榻上,对李逸云说道:“你可知武试最小参加年纪是十五岁,而且你父我可是举人,我可不记得教过你什么拳脚功夫,难道小时候教授你背的三字经孔孟之道你都忘了?”

沈丽接话说道:“逸儿,你身子骨弱,本来出生就不足月,而且筋骨细,不适合习武的。”

李翰云听到李逸云要参加武试便忍不住出声讥笑道:“李逸云,当哥不是打击你,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去参加武试?你去大街上随便找一人都能把你打趴下。”

身旁的李精云也是觉得李逸云不自量力了,眼神中不加掩饰地轻蔑。

“要不两位哥哥来试试弟弟的身手?”李逸云不以为然的对着他们说道并朝他们挑衅地勾了勾手指。

“好了!你要参加武试可以明年再去,可以先跟着胡护院学学简单的防身拳脚。”李傅似乎也习惯了这三兄弟的针锋相对,便提出了一个折中法子。

李逸云不想耽搁时间,便对李傅说道:“父亲我前几天也自学了一些拳脚,要不然让胡师来试试我的身手?”

看着李逸云一脸坚持,眼神中毫不掩饰的自信,如今跟他对视也不露怯,李傅想了想之前的三儿子可连和自己对视都不敢,大病之后怎么换了一个人似的。

便让身旁的李究去叫了护院胡生进来,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来人一身黑褐色粗布短打,拱手道:“老爷您找我?”

“你和少爷到院子里去,你试试少爷的身手,切记不能伤到少爷。”管家李究低声对着他嘱咐道。

胡生听后看了看站在前的十四五岁的少年,顿时觉得这小少爷在胡闹一样,估计是学了几个假把式,自信心爆棚了,那就稍微应付一下他,必要时还是要挨几下。

院子空地处,李逸云缓缓走入,胡生对着他鞠了一躬,说着:“少爷您说开始便可以开始了。”

李逸云决定戏弄一下这个看他不起的护院,便说道:“胡师,那种打来打去的方法太过粗俗了,不如这样,三局两胜,各出一招。一方攻一方守,文斗!”

“就依少爷的,少爷先手吧!”

两人面对面站立,胡生摆出防守姿势,但是也是仅仅而已,他完全没把小少爷的攻击当回事。

只见对面的李逸云很快气场就变得不一样了,他面无表情地站立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冷冽起来,胡生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周围的气刺得他皮肤有些疼!

“是杀气外放!只有一流高手才会有的杀气,这种气息只在江湖中那种经历了许多生死关头的人才会有,这十四岁的少爷身上怎么会有?!幻觉嘛?”胡生心中惊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李逸云的出招很慢,普普通通的一拳,右手缓慢的从胸前打出,如同流水一般浑然天成!

在场所有人都看得清楚他打出这拳,但是只有场内的胡生知道,这返璞归真的一拳他可接不住;

胡生立马丹田运气,双手用尽全力地挡住朝他打来的一拳。

只听见“砰!”的一声不像拳头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倒是像庙里撞钟的声音,胡生倒飞出去,但是他却没有受伤,他知道少爷最后一刻收力了,不然这拳可能穿过他的手臂!

他狼狈的爬起来,对着围观的众人说道,“是我输了!谢谢少爷手下留情!”但是在旁人看来,就像假把式的李逸云轻轻的打了他一拳,他做戏一般的飞了两丈远;

“切!没意思,装的可真像!”李翰云看到一幕就知道这个护院在放水,他是绝对不信李逸云能把人打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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