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是有史以来进入忘忧村的第一个外人,身份不详,被村长爷爷捡到的时候身体被黄色绸缎包裹。
忘忧村四面环山,悬挂飞瀑,常年雾气蔓延,仿若仙境。但却没听说有人修仙,村里人以农耕为主,纺织为辅,主打一个自给自足。
村中无详细记载,到底村子怎么来的,建于什么时候。
村中立有规矩,想出村的年轻人必须战胜守村人。
忘忧村的守村人那可不简单,由老一代最能打架的长辈派职为守村人,理由很简单外面世界很复杂连保命的本事都没有,谁给你的勇气出村?
当然除了武守村人还有文守村人。
出村条件异常苛刻需要能文能武,经过守村人认可才有机会去外面世界,所以近几年来出村的人大有折扣。
忘忧村一共分为圣泉溪,草果园,登天崖,神秘林,恩赐赋,活络堂,书香苑,神仙居,总计8处地方,每个区域用木牌表明,显得很正式,深怕大家不知道,当然也有一定的必要性,比如不管谁踏足登天崖,武守人都会暴揍你一顿,除非你能打赢他,再比如你若拿着毛笔去了活络堂,保证会引起一群轮着衣袖的兄弟姐妹胖揍、、、、如此等等。
白问是村长从村口抱回来的遗孤,从小和所有忘忧村的人一样居住在神仙居,名字取的不俗“神仙居”,实际上密密麻麻的一片茅草屋,供全村大部分人生活起居的地方。
拿村里人的话说:全茅草屋望着使人忧愁的一个村庄,到底是忘忧还是望忧,争议很大。
忘忧村的孩子小时候是不用干农活的,只需根据自己爱好玩耍,可以去圣泉溪浅游地区抓鱼摸虾,可以去活络堂学武打架,也可以去书香苑读书习字,若是没有任何爱好也可以吃完睡,实行养猪计划。
但十五周岁以后另当别论,除了少数几个供奉,都得干活。
在忘忧村大多人都文武兼备,男人聚在一起研武,学武,打架是常态,女人聚在一起拉家常也是常态。
圣泉溪是一条从天而降的飞瀑形成的,很少有人知道瀑布来源于什么地方,上游是妇女洗衣区,中游浅水区是孩童玩耍区,捕鱼区集中在下游。
村长是一个发髻斑白的老头,瘦瘦的,整天事挺少,大多时候活跃在圣泉溪上游,哪里有欢声有笑语,有矛盾,有事故。
拿村长的话说:女人聚集地是非之地,嚼舌根之地,村长除了去圣泉溪看望慰问妇女,寡妇外,其他时间要么在草果园喝酒,要么在登天崖烤野味改善生活。
村里人传说村长是文武兼备很有本事的一个老头,年轻时候在外闯出过一番丰功伟绩,具体丰功伟绩是什么却没下文,在‘白问’看来爷爷文学方面也就够逗全村妇女乐呵,至于武功方面也就当着村民面逮个家禽保证别人拿锄头追不上。
全村的孩子从小大多都是很自由的,想学什么学什么,比起其他小孩来白问有所不同,早上刚起床需要去活络堂扎马步,拉升胫骨,匍匐,仰伏,以及打两遍军体拳,约莫两小时左右基本训练,训练完成后,需要马不停蹄赶回家中做饭,洗米,生火,然后再从竹编柜拿两个蛋煮上,爷爷起床比白问迟一些,他起床后基本什么也不干,靠在凉椅上闭幕养神是常态,佝偻着身子蜷缩在那张一年四季放在门口的凉椅上,略有不同的是冬季会铺垫貂毛。
“爷爷饭好了,我给你盛好放桌上了,腌制的野菜快没有了,我今天的早点跟着他们上山,砍完树还得寻些野菜回来。”白问一边走一百边给爷爷诉说着话语,但又像是自言自语,因为打盹的爷爷并没有理他。
时值阳春三月老头并未起身,身着青袍,脚登黑靴,一副没睡醒的姿态,挥了挥手,示意白问可以离开了,末了加了一句:“明天别去活络堂晨练了,改去圣泉溪旁的倒垂柳”。
圣泉溪旁边的倒垂柳?那不是爷爷没事调侃妇女和寡妇的地方?跟着谁学?学什么?学爷爷调侃良家妇女?白问越想越觉得荒谬,但也只是想想,始终没有问出心中疑惑。
忘忧村的柴刀队每天准时准点在村东的几颗百年老树下集合,有的正在绑腿布,有的正在束发髻,有的正在紧绳索,有的在磨柴刀,整理水袋干粮等等。
白问是所有柴刀人当中最小的,也是唯一一个需要天天去山上砍柴的人。其他人大多砍几天够用之后就不会再继续上山,而白问需要天天砍的原因很简单,一方面他人小每天背回家的少,另外一方面爷爷给白问布置了任务,村里几个孤寡老头和寡妇的柴火也是由白问供给。以爷爷的话:你还年轻有的是力气,村里几户孤寡年龄大了腿脚不灵活,干活吃力。
白问不以为然,骗小孩了?明明让他这个免费劳动力出卖力气帮他讨的妇女欢心。全村都在传村长爷爷是个看见婀娜多姿女人走不动道的老头,对寡妇尤其上心,尤其对那几个中年丧偶的圆润肥美的婆娘格外上心。但白问从来不抱怨,有的是同情,万一那个寡妇动了芳心愿意嫁给爷爷,也算的上没白费,所以这些年从记事以来他砍柴都很卖力,虽然个子小但随着天天砍柴,越发有速度上超越壮汉的架势。
尤其近以两年白问觉得砍柴和切菜差不多,手拿把掐,甚至很多时候砍柴的时候还能舞弄些花里花俏的姿势。转动柴刀,跳跃一刀,斜砍一刀,左劈一刀,右劈一刀,众身跳跃在树上把树干的枝条修砍干净,等等。树未倒,在树干上修枝条这事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全村砍柴人能干这事的寥寥无几,大多数是把树砍断然后在地上砍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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