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己至,悲风萧萧,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滴一滴飘落,打湿他的衣襟,明明雨很小却好似要把他整个人都吞进去,“若是往年,我当与师弟们一同于此品茗饮酒。”
他扶了扶头上的斗笠,任由小雨飘在他的脸上,一张毁了一半的脸,“玄门未灭,师父未死,二师弟未病,三师妹也未因求全而出嫁,那些个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兄弟们还没落为草莽。”他明白再也回不去了,拿出别在腰间的酒葫芦,狂饮一口,咸咸的。
昔日耍得无情剑,如今却再也用不出哪怕一分。
他站在悬崖边上仿佛随时都将坠下去,“世人言无情剑客多情剑,我以前总当个笑话,无情剑客如何练得出多情剑。如今看来,是我成了那个笑话。“他再饮一口,“无情人,多情剑...多情...剑。“他像是醉了,全然不顾那秋雨,把斗笠一扔,深厚的内力震飞周边的碎石,落入崖底,像是盐,一把撒了干净。
“昔日师妹总在宴上舞剑,我言剑乃杀人器,怎可作舞取乐。师妹说‘舞剑舞的是有情剑,是舞给对的人看的。”他有些怀念的自言自语,“我说那谁是那对的人,师妹脸却羞红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我就是那对的人,难怪世人都言无情剑客有情剑。“他又狂饮一口
“如今,师兄舞剑给诸位师弟们看,师妹不在,来生师兄再补给师妹看..嗝…”他把手里的葫芦一倒,酒水洒下。葫芦随酒水一同而去,“师父,嗝..葫芦...还你。”-
说罢他拔出剑,一招一式都展示着他的悔,他的恨。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秋雨随他起舞,山川为他哭泣,剑啸声冲破苍穹,击落飞鸟。
好像该他哭的那份,老天爷替他哭了,该他舞的剑,老天爷替他舞了,好像这是老天欠他的,没错,这就是老天爷欠他的。他如此想。
“二师弟,不知道那株天山雪莲你收到没有,师兄为了它与那腌人大战了三百回合,那阴损功夫可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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