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洛华会心一笑“孩儿的名字能否由妾取”太子道“好”杜洛华思索片刻““亭亭似月,嬿婉如春,孩儿便叫陈嬿,可好?”太子陈玉澈抱着女儿哄了哄,便前往御书房,面见皇帝,“父皇,想必已经有人报了喜,良娣杜氏诞下一女”皇帝点头称是,太子道“良娣给女儿取名陈嬿,父皇,儿臣想,嬿儿已经出世,父皇可否给个恩典,此次分娩,良娣难产又兼大出血,差点丢了性命”“且儿臣始终不信,她会用巫蛊陷害太子妃和孩子”皇帝听了,不置可否“朕,会命人彻查此事,若此事真与杜良娣无关,朕自会还她清白,至于良娣所出的女儿,朕会封她为郡主,就封为安和郡主”太子听了,这才放心,急忙叩首谢恩“儿臣替杜良娣,嬿儿谢父皇隆恩”皇帝又开口道“太子妃萧氏失子两个月了,如今杜氏产女,你也该好好安慰萧氏”太子应下后,皇帝便叫太子出去了
太子这三日只去了毓祥殿,与萧君芜说话聊天,见她伤感,又多安慰
昭阳殿内杜洛华服了参汤,青娥与青莲一旁服侍,嬿儿此时被乳母嬷嬷抱着,突然,皇帝身边的江元公公前来传旨,杜洛华赏人参一棵,锦缎十匹,珠宝无数,嬿儿赐号“安和”,众人叩首谢恩,江元又悄悄对杜洛华道“杜良娣,陛下让奴才告诉良娣,陛下会查清巫蛊一事”杜洛华点头会意,让青娥给了赏钱,江元谢恩后便回宫复命去了。
而此时云锦阁杨良媛与莹儿坐在内室讲着私房,杨氏此时候已经知道杜洛华生女“陆太医没惹太子怀疑吧”莹儿说道“太子尚未处置他,想来没有怀疑”莹儿幽幽开口“奴婢起先担心主子,害怕巫蛊陷害不成,这样看,还是良媛高明”杨氏被她奉承,自然高兴,便说你懂什么“我这叫连环计”“我让陆太医先探杜氏虚实,若她没有身孕,便在饮食下药,使她假孕,再揭穿她假孕争宠”杨氏顿了顿说“若她有孕,我便埋下巫蛊娃娃,到时候我就是受害人,那孩子有那样一位不择手段,奸诈狡猾的生母,自然无宠,她若大悲大痛,搞不好便会保不住孩子,怪不得旁人”莹儿继续说“偏巧,太子妃有了身孕,太子重视,这巫蛊便害的是储妃和嫡子,罪名更大,且陛下本就厌恶巫蛊”杨氏道“若杜氏依旧保胎到产期,我早已收买陆太医和产婆,到时候说她难产而亡……”只是她又眸色一暗“可惜,殿下顾着她,带了郑太医去,她只是大出血生下女儿,陛下又有意再次彻查巫蛊,这倒棘手了,”莹儿宽慰道“那些东西,咱们不是早就毁了,您别害怕”
杨氏说“杜氏那里不能放松,你继续盯着”莹儿应下。杨氏想杜氏只是生女,太子这几日都在安慰萧君芜,只去了一次杜洛华处,便宽心。
一日过去,只是杜洛华这里,今已经是四月初十,她刚生产完第四日,有人探望,她实在无法起身,便回了他们,这些人倒也体谅,杜洛华躺在床上,只觉得,满头大汗,腹痛无力,身下不停的有东西流出,叫青娥青莲来查看,
只是二人见了,吓得魂飞魄散,大叫“血崩”便连忙派人请太子和郑太医,郑太医赶来后,为杜洛华施针,只是这血依旧没有止住,郑太医慌忙对青娥说“将参片拿来,让良娣含着,护住心脉”青娥急忙去取,此时太子赶来,见杜洛华面无血色,郑太医忙说“殿下,良娣产后血崩,臣定当竭力救治”太子见杜洛华昏迷不醒,拉着她的手唤她“洛华,洛华,孤来了,别怕”此时杜洛华微微睁开眼睛,见太子在此,眼中带泪,太子见了,更是心疼不已,郑太医继续施针,又开了药,让青娥煎药,两个时辰后,血终于止住了。太子吩咐道“郑太医,你是妇产千金科圣手,孤信你,你便与我一同守着,直到她没事”郑太医急忙谢恩,称定会医好良娣,太子在昭阳殿陪了杜洛华一夜,杜洛华此时虽然血崩止住,依旧虚弱,尚未醒来,太子喃喃道“巫蛊的事情才查的有些眉目,可你这样昏迷”
说着,竟掉下泪来,郑太医此时前去煎药,宫人来报,皇帝听闻杜良娣血崩,派了江元来探望,又赐了许多补药,陛下也知道太子担忧杜氏,许了太子明个不必上朝,准他照顾杜氏,太子谢恩,江元探望后便回宫复命去了,这时太子见杜洛华的被子又被血染红,掀开来一看,见杜洛华身下不断出血,浸透被褥,吓得魂飞魄散,大喊“郑太医,快来”郑太医赶来,见杜洛华如此,便立即施针止血,只是这血崩来势汹汹,竟怎么也止不住,太子抱着杜洛华,不停唤她“阿洛,阿洛”又唤青娥来嘱咐“快去太医院,再请赵太医、钟太医一同来会诊”青娥应下,哭着去太医院,郑太医搭了脉,皱了皱眉“这血崩不对啊,按理,方才就该止住啊,”
此时,赵钟二位太医赶来,一同诊治,赵太医把了脉,又看了药方,将郑太医拉至一旁说“这药方被人动了手脚啊,多了几味活血的药”郑太医一听,大惊失色,只说“我亲自抓药,亲自煎药,药渣子还在外面,一同查看”
几人一同查看,果然多了几味药,郑太医说“这几味药,不是止血,而是活血啊”赵太医说“有人想害杜良娣,快,还能救”几位太医一同施针配药,终于将血止住,太子大怒,令人查谁如此大胆,竟敢害杜良娣。
这时候尚在襁褓中的安和郡主陈嬿在偏殿大哭,许是母女连心,乳母怎么哄都哄不住,只得抱郡主出来,太子见了,心都要碎了,只说“阿洛,你看看,咱们的嬿儿哭成这样,你快醒来”洛华依旧没有醒来迹象
此时,萧氏的毓祥殿也掌着灯,太子妃瞧着当时给孩子做的肚兜,越看越觉得不对,她心想“这料子上这么一股淡淡的香味,不仔细闻还真不知道”她吩咐贴身侍女翡翠“快,把我从前给孩子做的肚兜都拿来,我总觉得不对劲”太子妃接过翡翠拿来的肚兜,仔细端详,果然都有这样的味道,自己有孕,接触最多的便是肚兜,旋即与翡翠说“你知道的,那是我初初有孕,自然希望我能为孩子多做些肚兜这些东西,恐怕针线不好,时时拿出来看”翡翠道“对了,那时候杨良媛常来,那些料子也是她送来,当时未见蹊跷,为孩子做些衣裳肚兜也是她先提的,奴婢还思量,她那些时日怎的如此殷勤”萧氏恍然大悟“我昏头了,当时只顾有孕,她来与我说话,只怕没安好心,记得杜良娣刚有身子时,我还嘱咐她,旁人给的东西要查验了才能使用,我自己却……”翡翠道“娘娘,还记得您滑胎时,也是杨氏身边的莹儿在陛下和殿下面前提起巫蛊,又证实杜良娣做下巫蛊被禁足,您醒来后,咱们才没往这衣料上面想”
太子妃只恨自己当初没有提防杨氏,她此刻异常清醒,“难道她想利用本宫的孩子,陷害杜妹妹?”知道不能惊动杨氏,翡翠道“娘娘,昭阳殿也不安宁,杜良娣产后血崩,听说殿下召了郑太医、钟太医、赵太医一同会诊,也不知道杜良娣如何”萧氏闻言,这几位是今夜轮值的太医不说,他们都是看妇产的圣手,尤其是郑太医,自己滑胎后,也是他来看顾,只是,郑太医是陛下信任的太医,自己滑胎后,陛下还嘱咐郑太医为自己调理身子,只说让自己养好身子,来日方长,可见郑太医医术精湛,如今竟也束手无策?萧君芜思索道“咱们黑衣夜行,前往昭阳殿,再带上我做的肚兜,和杨氏给的剩下的衣料,咱们让太医查验”翡翠听了连忙称是
二人身着夜行衣,悄悄来到昭阳殿,太子见来人疑惑,萧氏道“殿下,是我”说着摘下面纱,太子坐在杜洛华床边,大惊“你身子刚好,怎么也来了,若伤了身子可怎么好,快坐下”太子妃让翡翠将肚兜呈上,说了原因,请几位太医查看,几位太医看了,只说“这料子上的香气,若日日闻着,便会让孕妇滑胎”太子听太子妃说是杨氏所赠,太子妃又日夜都拿出来端详,洛华尚不知道为何人所害,血崩不止,还好太医高明,止了血,如今正可以顺着往下查,只怕洛华血崩与杨氏有关,只这样想着,还未传令调查,便听得青娥喜极而泣“殿下,娘娘,良娣醒了”太子一面请太医把脉一面看向洛华,郑太医上来把脉,松了一口气“良娣醒了,便是无事了,只是身子虚弱,需得细细调理,臣开几服药,按时服用便是”太子闻言说“好,好,几位辛苦了,良娣无事,孤重重有赏”几位太医谢恩后退下,前去煎药。杜洛华却开口道“让殿下与姐姐担心了,妾身未临盆时,照顾胎儿的是陆太医,生产那日见过后,这几日来请脉的都是郑太医,却不知道陆太医……”太子记起来了,那日陆太医开的药药量太重,若非郑太医,虽说后来还是有大出血,若无郑太医老道,只怕洛华不能顺利产女,那日只顾洛华,竟然忘了处置陆太医,
太子便说“孤竟然忘了他,如此庸医,险些害了你们母女”转头对侍卫道“好好查查陆太医,其医术不精,着革去太医之职,若其行动可疑,立即扣下,但不可打草惊蛇”太子妃一阵愧疚之情,对洛华说“妹妹,此事十有八九是杨氏的手脚,当日我醒来后还误会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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