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葡语系和法意语系,总有些天主教情怀。柳莺虽然学会了说Dieu!但也并不怎么用。
大四回来后,她就去测展厅上班了。她还是空闲时候读翻译的欧洲小说和诗集,例如辛波斯卡。意大利文学和意大利咖啡一样,黑手党的那部分她没有兴趣,天主教的那部分她觉得还不错。
在意大利小说《牛虻》里,伏尼契写:“让男人成长的,是痛苦。”
上世纪五十年代,柳莺的母亲吕晓燕所在地边城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突然火了。书中提到一部小说《牛虻》也跟着火了。莫名其妙地,梁羽生甚至称《七剑下天山》里的凌未风有《牛虻》的影子。
伏尼契(1864-1960)是爱尔兰女作家。也是《牛虻》的作者,她的爸爸是Gee布尔,就是布尔运算的两个球体加减求交集并集切割的那个运算。除了小女儿伏尼契做了作家,这个家庭所有其他人都在与数学科学打交道。因此伏尼契算是个家族异类。
“无论我活着,或者是死亡,我永远都是,快乐的牛虻。”这部小说的结尾写道。
莫文蔚唱《旺角公主》的时候,柳莺在日记里写:“公主和王子终于在一起了。”
柳莺和皮普路在咖啡店里约会,但却有时候大脑内闪回出穿着蓝色条纹衫和水洗布中裤的黎磊。
据说黎磊去了香港。
柳莺的脑海中也有一个关于香港电影文化输入的印象。但打打杀杀的飞车抓逃犯是她不太感兴趣的。她还是喜欢咖啡馆和欧洲。柳莺正统地热爱BJ。被放逐的黎磊干嘛去了香港,她想。
以为法兰克福在法国的黎磊去机场送她却跑错了登机口,那之后他就去了香港。
香港之于柳莺,有莫文蔚、梁咏琪和twins,当然还有咖喱鱼蛋。但是有内涵的柳莺觉得,那儿太塑料了。她不喜欢黑压压的山头对面就是霓虹灯牌,很瘴气,她想。霓虹灯管是经济发展活跃电力能源充沛的象征。但是她不喜欢,她喜欢静谧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鸽子飞得高又高,也要飞回家。
在咖啡馆里,她看伏尼契的小说《牛虻》,她几乎怀疑这是一部革命小说。这不一定革命,因为情节里有那么多讲述亲情友情爱情的内容。她已经长大,学语文已经不再那么肤浅流于提炼中心思想之类的。她知道伟大的名作家不是词藻有多华丽而是真实地把自己代入了这种场景和大时代背景下摹写了具有典型代表人物的生活而变得生动和为时间所留存。
《牛虻》就是这样一部作品。读欧洲文学的时候,她特意注意了意大利文学。
《牛虻》一开始在中国热度变高,还是来自《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小说里保尔对丽达说:“我对你的感情,就像《牛虻》里的。”保尔柯察金去做手术,坚决不肯哼一声,医生为他的毅力所折服,问他为何这样坚韧不拔,保尔说,你读一读《牛虻》就知道了。可见俄罗斯文学受到意大利文学的广泛影响。
柳莺自小在新华书店楼上长大,不可能没读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带着好奇和意外,她翻开了《牛虻》。
蚊子、?虫和牛虻,被誉为三大吸血虫。虻长得很像苍蝇,比苍蝇稍微大一些,和蚊子一样,雌牛虻叮咬牛群,吸牛的血以供繁殖。夏天的水田沼泽地芦苇坑,高温高湿的地方,牛虻就会飞出来。牛虻和蚊子比没那么温柔,看准目标就飞上来,用口器上颚和下颚咬破牛的皮肤,再用口针吸血。一般就吸马牛羊这类温顺偶蹄目动物的血。但不怎么咬人,因为人类相对这种昆虫显得活动率较高,而且会第一时间驱赶他们。但如果牛虻咬人是很痛的,包要起来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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