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白末留在禾俞在宫中的院子。

原来没有禾俞在,是这么冷。

白末将自己缩成一团。

或许她该离开这里了。

可是她怎么也放不下,第二日她再一次跑到公主府。

这是她第一次动用妖力,让自己迅速地回到公主府。

不同于昨日的张灯结彩,此时的公主府死气沉沉。

白末从侍女口中偷听到一个消息。

禾俞在新婚夜入狱了。

原来昨夜他没有温暖的床榻,而是睡在冰冷的草席。

白末施法来到牢狱。

她爬到监狱的小窗子,向里面探头。

观察四周无人,她一骨碌跳进监狱。

禾俞……

她的禾俞……

依旧一身喜服,只是如今面色惨白,靠在墙角不省人事。

红衣上有好几块深色的地方,白末眼里蓄泪。

是血。

她的禾俞受伤了……

白末蹭了蹭禾俞的手心。

这一举动唤醒了昏睡的男子。

禾俞似是没料到她会在这里,下意识触上她的脑袋,语气虚弱却难掩关心:“你怎么在这?是被抓住了吗……”

白末摇了摇头。

禾俞眼角滑落一滴泪,他说:“你个小傻子……快走吧,再被他们抓住了……我这次可就保不住你了……”

白末也是泪眼汪汪。

她不知道禾俞犯了什么错,会受了这么多伤,她只知道,他是唯一一个不对白狐抱有目的的凡人,他只是会保护她的禾俞。

“良国皇帝昏庸无道,贪恋美色,他现在……追求长生之道……而国师说,白狐之血,是最后一味药引。”禾俞咳出一口血,断断续续地说,“而我,是质子,我的父皇告诉我,待我二十岁,一定会接我回家,可是……小白你知道吗?就在昨夜,他们发动战争,我这个质子,理所当然入了狱,我的父皇是不会为了我停手的。”

白末低着脑袋抽搐。

禾俞只是笑了笑,劝道:“快走吧……离这里远远的,永远不要回来……”

“质子殿下……”

公主带着侍卫突然闯来,也撞见了白末。

“质子殿下,说实话本宫也不愿你死。本宫方才见那只雪狐,想来与殿下熟识,不妨为你指条生路。你知道的,我父皇只差一味药引,不如用它换你一条生路。”

她直勾勾盯着白末,说。

白末也看向禾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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