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刀帮申屠霸,青雨宗李柳堇,就凭你们两个,也敢来犯我巨鲨门?”

魏奎怒极,对方丝毫没有掩饰身份的意思,就这么堂而皇之打上门来,肆无忌惮残害他巨鲨门弟子。

铁刀帮是毗邻黔鱼县的中榆县的势力,青雨宗则是盘踞南面游仙县的顶尖门派。

这两个宗门皆为一县霸主,开宗均已超过百年,论起底蕴深厚,尤盛巨鲨门一筹。

只是魏奎的修为已达练气十二重楼顶峰,申屠霸和李柳清虽是同一境界,战力却有所不及,这才一直维系着脆弱的和平。

“你们两个是欺负老夫上了年纪,自认为可以斗得过我了?”

魏奎须发皆张,声音无比森冷,锐利的眼眸扫向徐徐迈步进来的申屠霸和李柳清身上。

铁刀帮帮主身形魁梧,满脸络腮大胡,一身肌肉将玄衣撑得暴凸,手拎着一人高的黑铁长刀,浑身散发着煞气。

“魏奎老儿,死到临头你还废话连篇,等会我就将你的头剁下,喂我这只黑鳞犬。”

申屠霸发出粗粝的笑声,嗓子像被柴棍捅过一般暗哑难听。

像是为了呼应他一般,他脚踝边的黑色大狗发出汪汪的嚎叫,盯着魏奎淌下一丝涎水。

“魏老儿,你作恶多端,屡次来我游仙县掠夺弱女,又纵容弟子季长青杀我派葛山童夺海参,今日我等便要替天行道。”

青雨宗宗主是一位年约四旬的妇人,看上去清冷孤傲,身着天青色宫装,上绣细雨飘萍,手持一柄拂尘。

随着他们声讨魏奎的呐喊,影影绰绰有上千两派弟子排开阵势,与循声汇聚而来的巨鲨门弟子遥相对峙。

魏奎微微一愣,扭头瞥了一眼正缩在他后头的季长青。

他并不知晓杜若娘暗遣季长青与各派弟子出海采摘蝈浞海参之事。

季长青满脸老实忠厚模样,睁着无辜迷茫的眼神回望他。

魏奎看不出异样,也不以为意,杀便杀了,李柳堇无非是拿这当个开战的借口罢了。

“你口中的弱女是你妹妹?你与我斗战不敌,丢下亲妹孤身逃跑,如今却舔着脸倒打一耙。”

魏奎哈哈大笑,话锋一转:“不过你放心,你妹子在老夫这过得很好,还为我诞育了两儿一女,等今日杀掉你,我便送她去继承青雨宗。”

“无耻之徒,胡言乱语。”李柳堇面色微变,冷喝道。

“你巨鲨门窃据泾泽河入海口,锁拦各县出海船只,课取私税,搅得民怨沸腾。”

申屠霸面露痛心疾首之色,义正辞严道:“我铁刀帮为百姓伸冤,反遭你巨鲨门百般打压,更是残杀我帮数位长老,此等血海深仇,当报在今日。”

“不错,渔业民生所系,当还之于众,当岂能被你私享独占。”李柳堇点头附和,望向身后人群:“曲道友,何不现身?””

话音落下,便有一位脸覆暗银面具的女子走出,她一身丧仪白衣,怀中抱着一只陈旧的深黑棺椁。

“恶贼,可还记得我,你灭我曲水派满门,还将我夫君绑在梁柱上,当着他的面凌辱我,致他羞愤自尽。”

白衣女子嗓音颤抖,声泪俱下,凌烈的气势从她身上蔓延开来:“我稍有反抗,你竟又将我襁褓中的孩儿残忍杀害。”

“曲怜莺,老夫当然记得你,老夫一生御女无数,能挑起我兴奋的可不多。”

魏奎舔了舔唇角,回味似地嬉笑一声:“待会将你擒下,老夫便再重温一番你的滋味。”

季长青面颊抽搐,心中憎恶又加一层,恨不得立刻手刃魏奎。

不过看着今日架势,魏奎难逃一死,倒是自己凭白无辜深陷重围,又刚拜过魏奎为师,三派弟子定不会放过自己,该当如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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