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前,细雨冲刷着略麦特的码头,空旷的希梵大街上隐约看见两个人影。

一个红发微卷扎着小辫子,右眼下有三颗红痣的男人慢慢悠悠唱着难听的歌谣。

他身边一副绅士打扮男人就显得正常多了。

棕发男人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灰色的眼眸流露出担忧,扯了扯红发男人的风衣小声说:

“苏嵬,我们要是翘班被发现怎么办?我可不想再失去工作了。”

苏嵬戏谑的说:“你手里的白玫瑰比你都”

“不过远方的朋友并不喜欢我们去迎接他。”

“啊?你哪来的朋友?”何必呆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的说:“卡休洛?”

“是啊。”

不知道为什么何必总感觉卡休洛的名字有点儿耳熟,不是从苏嵬和希梵大街上听说的,而是来自遥远的记忆。

“苏嵬,二十个金磅我还是有……”

“何必,你太天真了。”

“什么?”

苏嵬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香烟、打火机。

明艳的火光在一片蓝色的世界摇曳,右手佩戴的三颗水晶戒指映出整个世界的色彩,刚刚升腾的烟雾被细雨驱散。

苏嵬叼着烟,眼神锐利的握紧手中青金色的打火机,打火机左下角处印着一行磨损到看不清的字。

这雨真废物,连打火机的火都浇不灭。

吸了几口,烟头上的火星被细雨浇灭,苏嵬沉默的把它丢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苏嵬本以为卡休洛会是个人物,能从他身上套些有用的信息,结果在希梵大街打听了卡休洛一年也没个表示。

算了,反正有用的工具也不只有卡休洛一个。

“何必,走,爷请你去看舞台剧。”

“算了,就你那点儿钱,还是攒攒还债吧。”

“你刚刚不是说要替我还的吗?”苏嵬把打火机放回了口袋,搂着何必的肩膀贱兮兮的说:

“而且你当初答应过姐姐说会照顾好我的,说话算话嘛。”

何必翻了个白眼心想,他妈的,要不是见过这混蛋在赌场的样子,他早就把那笔钱给他还上了。

自从这混蛋被骗后,一有钱就拿去花,一个月能看二十七场舞台剧,二十七场啊!他是要住哪里吗?

什么房租,酒水食物,医药费之类的,全是他靠那点微薄的薪水撑着。

剩下的花销基本上靠着他父亲很早之前留下的小金库撑着,现在他父亲的小金库花的只剩三十五磅了!三十五磅!!!

“钱,帮你还也可以,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何必别扭的捧着白玫瑰花十分不好意思的说:“你会占卜吗?”

???

刚刚的风好大啊。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说,你会占卜吗?我……我……”何必支支吾吾的微红了脸颊。

苏嵬本以为何必不太聪明的小脑瓜发现了什么,来和他谈条件,结果是问他会不会自己老家最不靠谱的东西,他的脑子被炸鱼薯条堵住了?

苏嵬咬牙切齿的问:“请问你占卜的意义是什么?”

“我想向她表白。”

“用白玫瑰表白?”苏嵬的眼神懵懂的打量何必的穿着,觉得他不像是要表白样子,反而像是要出席某些不知名的葬礼。

黑西装,黑大衣,黑帽子,灰蒙蒙的天空,手里捧着白玫瑰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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