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有人说,“梁小四,你不要命啦,敢拿迟大少爷的打火机?”

梁崎年没所谓地耸肩,“赶明儿我赔他一只就得了。”

云鹿折返回去,把打火机给宁婉,宁婉想给她塞小费,云鹿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我不是这里的服务员,刚才心情好帮个忙,谢谢。”

梁崎年搂着另一个嫩模,调着情,看见云鹿又回来了,不悦,“你又回来干什么,宁婉没给够你小费?”

“我来找迟征。”云鹿语出惊人。

“铿”的一声,里间屏风后的琵琶戛然而止,琴弦断了。

“他妈的一个两个都为了迟征,迟征不在,给我滚!”梁崎年猛地把怀中的嫩模推开,语气暴躁。

“是谁要找迟征?”一道温婉轻柔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来,有江南水乡吴侬软语的韵调。

只见一个穿着浅碧色簪花旗袍的美丽女子抱着琵琶,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弱柳扶风之姿,美得别有韵味。

“月月,怎么出来了,这儿烟味重你闻不惯。”梁崎年罕见地收了吊儿郎当的姿态,轻声对那女子说。

江照月轻轻摇了摇头,她走到云鹿跟前,“迟征现在不在这里,他在068号房休息,就在上面。”

美人低低咳了几声,脸色苍白,不经意露出的病态的脆弱,惹得人心生怜惜。

云鹿道了谢,江照月又柔柔地问,“你来找迟征做什么?”

云鹿迟疑,江照月又咳了声,眼里十分受伤,“罢了,他的事,我哪里管得了。”

云鹿谢过江照月的好心提醒,出了套房,在侍应生的指引下上了楼,站在068房间门口,心里一阵恍惚。

就跟一场梦似的,云鹿现在还有点没搞懂刚刚发生了什么。

云鹿按了两下门铃,半天没有动静,她试着推了一下房门,竟然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房间没开灯,光线很暗,基本上看不清东西,云鹿不敢轻举妄动,勉强适应了光线,站在门口不敢走进去。

“谁?”是迟征的声音,沙哑疲惫。

“是我。”云鹿小声说。

迟征沉默了半晌,“啪”地一声打开了灯,光线突兀射进眼里,云鹿下意识闭了闭眼。

“你能不能把那个钥匙扣给我,它对我来说很重要。”云鹿抿了抿唇,自从上次她和迟征不欢而散,现在两个人再见面,气氛分外尴尬。

迟征没有直接回答,云鹿看见他半倚着床头,正慢条斯理地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手指扣着纽扣,只扣到上面第二颗就停住,领口微敞,露出漂亮的锁骨,喉结微滚,冷色的灯光下透着几分欲。

为什么不说话啊,云鹿垂下眼,不得不说,迟征方才扣衣扣的动作,真的十分优雅,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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