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郭太在这时期的名声不算大,他真正名震天下,应该是在黄巾之乱平定的几年后。
以白波军复起,连破河内,太原,威胁雒阳,这个人的能力在黄巾各地首领中,已称得上佼佼者。
卫徽没有点破刘备无中生友的小把戏,思索片刻后,道:“如此说来,此人倒是要比程远志难缠许多。”
刘备点头:“所以,此战我军需得谨慎!”
“怕他作甚!”张飞很不服气道:“二哥今日斩了程远志,改日就让我来斩这郭太!”
关羽笑道:“三弟,大哥与仲道说的有道理,这位郭太只怕不易对付。”
张飞一脸警惕:“二哥,你已经立下大功,这次要是再抢我的功劳,我可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
关羽无奈一笑,他全然没有抢功的意思,只是绝对信任大哥与军师。
“我知道三弟立功心切,但你万万不可违抗军令。”刘备郑重叮嘱道。
身为武将,想杀敌立功是好事,只要不影响大局,他是乐见其成。
张飞立即排着胸膛担保:“大哥放心,俺张飞虽然随性,但不是不明事理的莽夫。”
“就像仲道说的...粗中有细!”
卫徽脸色怪异,上下打量了张飞几眼。
张飞觉察到他的目光,疑惑道:“仲道,我说错了吗?”
“没错,你的确很细,而且是又细又快。”
卫徽点头表示认可。
张飞以为这人称赞他的武艺,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关羽眉头微皱,总觉得话里有另一层意思,自家军师大体很好,就是一肚子坏水,喜欢打趣人。
便如他天生脸红,却被调侃“酒驾”。
“二弟三弟,仲道,明日还要赶路,快些安歇吧。天色已晚,仲道不妨留下同寝?”
刘备再次提出抵足而眠的邀请,目的很纯洁,只是这人对他太重要了,希望能贴身保护。
卫徽婉拒道:“翼德咆哮如雷,若是在此,徽只怕彻夜难眠。”
张飞一脸郁闷,不想一起睡就直说,拿我打呼噜说什么事嘛?
刘备苦笑:“既如此,我送仲道回去。”
自家三弟的确有打呼噜的习惯,而且动静异于常人,不过他们相处久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一夜无话。
翌日,两支队伍合流,向幽州治所“蓟县”进发,历时数日抵达。
时任幽州刺史的刘焉得知大军凯旋而归,亲自出城相迎。
“听闻我刘氏子弟中出了一位青年俊杰,今日一见,果然仪表堂堂,威武不凡。”
一见面,这位刘刺史便道破刘备的身份,邹靖在回返途中已命人传回书信,将此次平叛之战事无巨细描述。
刘备立即拱手道:“刺史大人谬赞了,备惶恐,何况此战非备一人之功,皆仗将士用命,破虏校尉从旁协助。”
邹靖闻言就要开口,却被刘焉一个眼神制止。
“玄德与吾同为高祖子孙,又是同辈,称大人太见外了。若不介意,唤一声“兄长”即可。”
刘焉表现得很是亲切,丝毫没有因为刘备的出身而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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