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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会联系你的。”

她走出便利店，尽量控制自己和平时的走路速度相同。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些人又是怎么找到她的。但是既然找到了，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那天，她像平时一样出了门，没有拿大包小包的行李，也没有带上过多的现金。她上了早早等在门口的那辆黑车，一个人坐在宽敞的后座。

“走吧。我也不需要回来了。”

那司机抬眼看了她一眼。她也静静地看回去。

“太无聊了，我要换个城市住。”

她随意地撒了个谎，巧妙阻止了对方视线里的窥探。几分钟以后，她索性就在车上睡了。她梦见那实验室里面的仪器，那不甚舒适的体验，还有自己被赋予的，被强加的希望。她悠悠转醒，发现车还在开着。

好远…好无聊。她试图不去想自己会面对什么——但是她已经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了。被提取三天的记忆，整个过程没有痛苦，只是需要她的完全服从与配合。但为什么是她…或许，他们总喜欢找已经熟知底线，已经有了筹码的人来实验吧。

他不知道在实验室里发生了什么。她没有告诉她。可能是把人装到科幻电影里面的那种大罐子里，或者往头上扣一个可以通电的金属罩…她只是告诉他，她被人送出了实验室，昏昏沉沉地被扔到了一个不知何处的房间里。

有食物，有水…但是不知道是否有毒。她迷迷糊糊地在床头找到了纸笔，下意识地用文字梳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以及这次消失的到底是什么时候的记忆。

铅笔尖骤然断在纸上。她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浴室，对着镜子看了几秒钟，又低下头，发现所提供的一次性洗漱用品里有一个老式的剃须刀，是使用一次性刀片的那种。

她试图把那刀片拆出来。不知为何发抖的手指被锋利的刀片划出了细碎的伤口，但是她已经不在意了。她给自己放了一浴缸的热水，没有换衣服，就那么直接躺了进去。

然后她把那枚小小的刀片对准了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