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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的之前的话说就是，人可以卑微，但不能玷污了这件长袍。

王晓眼前这座房屋也算是一切的见证者了，二叔变得老实了以后，这里就更加沉闷了。

屋子里传来声音，过了一会，一个短胡子的老人从屋里打开门。

刚见面，他便喜笑颜开，两只手无处安放。

王晓绕过那座高瘦的身形，穿过那对跃跃欲试的手臂，径直走进里屋。

他今天是来看望奶奶的。

屋子里面杂乱不堪，窗下阳光照射到茶几上，上面罗成堆的药盒投下一道影子落在沙发上，影子遮盖到了一些未打开的中药包。

他的视线在那片光影下寻找，最终疑惑不解。

一只枯老如木的手指点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在这！”

回过头，老妇人坐在轮椅上，披着那头粗糙到难以理顺的头发，露出一嘴的银牙。

她的把戏简单，只是早在开门的时候就藏在老头的背后，但回回都能骗到王晓。

王晓面色平静，从容不迫地从怀里拿出一块红色质地的玉石。

这块玉石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在二叔手里，他交给了王晓的父亲王志。

今天早上的时候，就落在了他的手里。

按父亲的意思，这是一块红衣教成员才能拥有的宝玉，能保人安全。

王晓把玉石按在老妇人的手中，一切动作生硬到不近人情。

他的爷爷王东望着这一切不经苦笑，当他终于要为他漫长曲折的一生中各种的风流买单。

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他的孙子已然成了他唯一无法偿还的债务。

在王晓刚出生的时候，他的身子骨不像现在这样孱弱，尽管他已经年过五十，但心里仍有使不完的劲。

再年轻的时候他是一位村干部，他贪污了村里的公款，给自己后来得来了极大的便利。

他一生执着的事情，即使到了五十岁也不愿意放弃，于是他取出那些钱，打算彻底攻克那件建村以来的历史难题——

传说凛冬市以前是冰龙的部族。

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本该离他极为遥远，但是远在年轻时那场梦却给了他意外的启示。

那头庞大到堪称恐怖的冰龙出现在他的梦里，对着他俯首称臣。

但它抬起自己的头颅，更像是往自己身后看去。

但当他转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那头巨龙用一种离奇的视线对着他说话。

“我的一切宝物都愿意献给您！”

它当场翻过身子，露出肚皮，那身躯的沉重使地面震颤不停。

王东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抬起，当他飞到一个足够鸟瞰一切的位置，他不经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

冰龙的肚皮上，刻着一整个凛冬市的地形图，而在肚脐眼的位置上，更有一块金色的标识。

当他越看越着迷，便直接惊醒了过来。

往后的日子里，他像是忘了这件事一般，只有一两个心血来潮的时候，他会到梦中金色标识的地域那里看一看。

直到五十岁，他才一切大梦初醒，自己遗忘了惊天的宝物，少了那些足蹬史册的荣誉，

恍恍惚惚过去了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