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辞手腕上缠着抹天青色彩。昨晚上一直惦记着,今早见凌熙时起床,他便向她把发带要来了。

乌发似丝绸般流入掌中,商行辞一面抚上凌熙时的发,一面拿着木梳为她梳理。

铜镜中正坐着位姑娘,散下乌云稠稠落出镜外。

凌熙时爱惜她的头发,否则不会将一头青丝养得至此地步,简直比她本人还娇贵。

她看着铜镜,铜镜映不完全商行辞的身影,但他腕间绕着的天青色反倒是不留余力地在铜镜中游展。

一根发带而己,用料、纹路、色彩都是寻常款式,没什么好在乎的。

商行辞既然向她要了,凌熙时没多想就给了。

凌熙时思绪飘飘:她先前给商行辞买过不少手腕上戴的饰品,什么链子花环银饰的种种,但在平日里不见商行辞配戴。

萝卜青菜各有所好,我挑的,未必会符合小九的喜欢。

凌熙时问:“小九,你是不喜欢银饰?还是不喜欢手串?我送的,难道一个你喜欢的,都没有吗?”

“不是这样的。”,商行辞连忙否认,“姐姐挑的,我都很喜欢。”

凌熙时:“那为什么我从不见你戴?”

商行辞沉默一会儿,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他该说什么?直言他就喜欢发带。关键是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偏偏就对这发带情有独钟。

要是凌熙时觉得他是个bt怎么办?

商行辞逐字逐句地斟酌:

回答一:我害怕弄丢了,想将他们好好保管着。

不行,不行,太装了。

回答二:我改日再戴。

不好,太敷衍了,再换一个试试。

回答三:姐姐,我舍不得......

要不他撒个娇试试?!

思来想去,要不是言语啰嗦,就是词语不达意。但过于达意了仍旧不行,不合情境。

见他迟迟不回答,凌熙时道:“小九,你这可梳半个时辰了,还没好吗?”

商行辞如梦初醒,三下五除二地扎好头发。

但结果......不尽人意。

扎得七拐八扭的,又松又垮。

商行辞:“姐姐,再给我半个时辰时间。”

凌熙时拿起一面雕花小明镜照看后面发型,面色顺间难堪起来。

这扎得好丑啊......

呜呼哀哉!我可怜的头发......

凌熙时目光后移,瞥了商行辞一眼。

商行辞招架不住凌熙时灼烈的目光,忙垂下头,装作一无所知、看不见的模样。手上力道越攥越紧,攥着木梳的手指尖发白,心虚得很。

见状,凌熙时回眸,撑起面颊,她顺手拉开抽屉,拿起本画本册子,道:“慢慢扎,反正有的是时光好好消磨,不着急的。”

这画本册子是她闲暇时到书店里买的,书店里的小姑娘讲得口干舌燥的,画本册子却迟迟卖不出去。见她实在是辛苦,凌熙时便一并买下了。

左右她要求不高,图个时间打趣罢了。

凌熙时打开画本册子,翻了几页,勾起兴趣。

这几页的图片,画得实在是好看,人、景、彩俱佳。

再往后一一翻看,故事主人公身份写得与旁的大众不同。

男主(柳潇言)是个柔弱的芙蓉病公子。

女主(锦砚君)是个侠义的铁面神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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