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师兄你平时教我教的好,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如此懂事?”

“太懂事了,师弟,那为兄就背过身去,静听你的好消息。”

龙风说完,居然真就背过了身去。

“杀!”虎云大手一挥。

……

天亮之后,在扬州城外,路过的百姓发现了地面的大片血迹。

他们惊慌失措的报官,忙活一整天,那些官老爷却始终没能发现这些血迹的来处。

此事,最后按照扬州刺史崔亮的意见,将其压了下去,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

一晃十余天过去了,波涛汹涌的扬州忽然间平静下来。

纤夫们拿到了护漕饷,尽心尽力的工作。

扬州上下官员该打点的都打点了,确保这些人不会乱说话。

大量官盐出现在淮北各县,缺盐的县的百姓们吃到了久违的盐,也不再闹事。

扬州各地,呈现欣欣向荣的一幕。

这种安静祥和的氛围,终于还是被打破了。

江淮转运使运盐船队如约而至,停靠在扬州城外的码头上。

与运盐官船一起抵达扬州的,是钦差卫队以及部分协助钦差的官员。

新任尚书左丞糜青从船舱中走出来,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年不过三十有六,就已经位列尚书左丞,志得意满昂首阔步往前。

“我等拜见大人。”

扬州刺史崔亮、长史吴文登以及漕运使杨九成站在一处,齐齐朝糜青行礼。

“本官尚书左丞糜青,奉圣命来扬州,协助秦国公殿下查察邗沟覆船案。”

糜青斜着朝着天空拱手,意在尊敬陛下,也是用皇帝压这些地头蛇。

当过数年地头蛇的糜青,太清楚这些人是群什么东西,必须得给他们狠狠压住才是。

崔亮、吴文登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更加不敢造次,低着头不敢言语。

“这些日子本官就住在官船上,诸位倒也不必屡次过来探望,毕竟本官要陪同秦国公殿下查案。”

“是,是,我等知道了。”

“把盐船上的官盐搬下去吧,可不能再出现差错。”

“是。”

……

忙活到天黑,糜青回到船舱里,缓缓坐下。

他的对面,一个青年左手边一盒棋子,右手边一盒棋子,正在独自下棋。

棋盘上无论黑子白子,都始终无法连成五个,最多也就是四个,而后就被堵住。

这盘棋已经下了许久,大半个棋盘都被棋子占据,任何一种棋子再想获胜都是难上加难。

青年独自一人下棋,非但没有兴致缺缺的感觉,反倒还有一种乐在其中的味道,他时常躬身,时常直立,或许皱眉思考,或许得意一笑。

终于,一整个棋盘都被下满了,他往后靠了靠,打了个哈欠。

他累了。

糜青注意到这青年收手,便问道:“让底下的人送点饭来吧,你也该饿了。”

“好咧,师兄。”

青年推开棋罐,满脸堆笑。

这青年正是前些天还跟李存希待在一起的武延昊,他笑眯眯的收起东西,准备吃饭。

“存希让你跟着我来这里,目的是为了给这些人一个他在船上的假象?”

“昂,确确实实是这样,我来了也可以更好的迷惑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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