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狱,暗窟。
明镜塔地上八层八角,地下只有一层,为明狱。
在其正中央,有一紧闭的洞口,无论明狱中的灯光如何照耀,均探不到底,每有死刑之徒,直接扔进其中,几百年来,从未被填满,此处,名为暗窟。
“姓名?”
“张铭。”
“何方人士?”
“不知。”
罗鑫一把将长剑拍在案桌上,厉声吼道:“不知?老实交代!”
张铭跪倒在冰冷的地上,惊惧看向问话之人,脸色苍白。
“大人!小人确实不知!”
“说!眼下居于何处?可有亲属?”
“小人自小是个孤儿,为轩衣坊收留,一直待在那里,大人!小人真不是案中那人!”
“既然是孤儿,为何又叫‘张铭’?嗯!再不老实,定要让你见识见识明狱的手段!哼!”
张铭身子一颤,更加的蜷缩在地,四周一道道哀嚎、咒骂声传入耳中,让他抖动不休。
“大人!冤枉啊!小人记事后,贴身衣物上,绣有‘张铭’二字,便一直称自己为‘张铭’,大人明鉴啊!”
“那件衣物,现在何处?”
张铭连忙说道:“轩衣坊学徒通铺,进门左手床底第四格,最底层的那件白色小衣。”
罗鑫一指右侧一名侍卫,说道:“你,去一趟,将那衣物取来!”
“诺!”
罗鑫盯着跪在地上的张铭看了好一会,忽然说道;“把衣服脱了!”
张铭一怔,有些羞涩的看了一眼罗鑫身后的那名面无表情的女子,颤声问道:“全都要脱?”
罗鑫似乎有些不耐烦:“冰语,你来!”
张铭只见眼前几道白光闪过,顿觉身上一凉,连忙上下前后摸了摸,低头一看。
还好,还好,留了一件亵衣短裤。
“呦!你小子,还挺白!”
罗鑫嘴上调笑着,从座位上站起,走向张铭,离其两步时,站定,蹲下。左右仔细瞧了瞧,又站了起来,走了回去。
确实没有疤痕,小腿、大腿、上身皮肤颜色一致,大小腿的比例合适。
“说吧,你为何去看告示,还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张铭心中一松,已知这审问之人并未发现他身体上的异常,他双手抓了抓地上的碎布,试图遮住上身。
“小人听坊中同窗说,外面的告示上有我的名字,这才去看看是不是与我的身世有关,可发现区别很大,至于小人的情绪变化,是因为自己的身世,小人真的是冤枉的!”
“嗯!给他拿件衣服,看着他。”罗鑫转头对着一侍卫说道,同时起身,捡起案上长剑,朝外走去,赵冰语抱剑跟在他身后。
张铭目送两人离去,心中担忧去了七八成,他真有一件绣有“张铭”的小衣,当日,他也十分惊讶,这才没有改名。
若无意外,当日破庙之中发生的事情,他会死死的埋在心里。
明镜塔塔外,罗鑫长吐一口废气,轻声说道:“冰语,你怎么看?”
赵冰语摇摇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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