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被这少女的操作整不会了。
叛逆少女离家出走?
“你先起来说话。”段玉可不能让下人们看到如此情况。
少女被扶起,眼中泪水滴落,看着委屈极了。
进屋将蜡烛点燃,给花小姐倒了杯茶让她冷静一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压压惊。
两人坐下,喝了口茶。花小姐刚才酝酿的气势与情绪全没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花小姐。”
“叫我雨萍即可。”
“雨萍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雨萍深吸一口气,呼出,说:“我就从头给你讲。”
“好。”段玉点了点头。
“两年前,家父因为伤情辞官回家,这里的太守张才唯来看望,还带着他的儿子张荣。”
段玉认真听着,就是茶喝不习惯,有点想喝酒。
“那张荣一见了我,便向家父提亲。”
打量一下雨萍,确实很美丽,花容月貌,亭亭玉立。
“我父亲听我的意见,我不同意,他自然也是不同意的。可那太守之子经常来我家拜访,总是提起提亲的事,这一来二去,我父亲也有把我嫁出去的意思了。”说到这里,雨萍有些愤怒。
“之后,之后。”雨萍不知道怎么去描述接下来的场景。
“但说无妨。”
雨萍平复一下心情,说:“两个月前,我,我做梦梦到了张荣,他在我梦中变的高大威猛,显得特别神气。梦见一次也就算了,连着好几天都梦到了,梦中的内容还都一模一样。”
看得出雨萍不喜欢那个家伙,连续几天做同一个梦显然不合理。
“有没有一种可能。”
“没有,我绝不可能喜欢他。”雨萍非常认真地说。
段玉问:“为什么要让我带你离开呢?你父亲曾是惊鸿台弟子,请个仙师给你解梦应该不难吧。”
花锦衣辞官前好歹是个将军,请不到惊鸿台的人,也该去帝都找仙医吧。
“父亲他,他不愿意,他一直认为我喜欢张荣不好意思开口,婚事都快要被他定下来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生在花府,雨萍的命运岂能由她自己主宰。
段玉是要去寻仙拜师的,怎么可能带着人逃婚呢。于此,他面露难色。
“段少侠,我知道您是要去北方求仙,您就带上我,我也去试试,如果求不到,我就自己回来。”
按她父亲以前的安排,是等惊鸿台三年一次的入门考试让女儿去试试,成了就去修仙,成不了就回来招个女婿安安稳稳过日子。
段玉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要什么没什么,一身武艺在修士眼中根本不够看,自己都还不能保护自己,岂能再照顾另一个人。
他低头叹息,摇了摇头。
其实,花雨萍还隐瞒着些事情,她害怕那些事情说出来后眼前的少侠连夜跑出百木城。
“段少侠,您来之前是杀了个邪修是吧?”雨萍小心地问。
段玉点了点头。
“那个邪修实力如何?”
段玉装作回忆的样子思索片刻,回答:“还行。”
在段玉眼中那个邪修的实力着实有点难看,但自己和敌人拉扯大半天,说对方很弱有点丢自己面子。
其实,野修大多都是这样,偶然得了个功法就开始修炼,没有庞大的基础理论支撑,没有在修身境用灵药打磨身躯。书生靠强大的精神力练出个尸傀已是不俗了。
雨萍这边听到“还行”二字,不知道怎么判断段玉的实力,她父亲给她讲的修行境界什么的用不上。
“雨萍姑娘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段玉看出她还有话要说,鼓励她道。
“你别害怕。”
“我不害怕。”段玉怎么会害怕呢,让他害怕的早已不存在了。
雨萍见对面自信满满,开口说:“我感觉,有鬼盯上我了。”
闹鬼了,如果是一城闹鬼,那是国家大事。如果一个人被盯上了,那只能自求多福。
见段玉好奇的表情,雨萍继续说:“一个月前,我在睡梦中突然听到刺耳的尖叫声,我被惊醒后发现什么都没有,丫鬟们都说没听见。
隔几天我又听见了,像是孩子的哭声,很响很刺耳,可府中城中都没有人能听到。我父亲说我是被野猫叫声吓醒的。”
说着说着,雨萍像是要哭了起来,继续说:“这种情况隔三四天就有一次,莫不是我被什么邪物给盯上了。”
段玉问:“你梦到张荣和被声音吓醒是同一天晚上吗?”
雨萍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个月没有梦到他。”
“你白天睡过觉没?”
“我有在白天睡过觉,也是一样会被吓醒。”
段玉不是修为高深的仙师,也没有解决办法,但整个事件看来,问题在张家身上的可能性更大。
安抚着雨萍,说:“问题可能出现在张家身上。明日庆功宴,我先不走了,去张家瞧瞧。”
明天是剿匪的庆功宴,太守在张府设宴招待城中权贵。
段玉有点佩服张荣,这么垃圾的招式都用了出来,看来对方爱得深啊。
对有修为的人来说,破这种怪法术很简单,可惜雨萍现在是凡人。
“您会有危险吗?”雨萍担心其中危险,心想不能因为自己的事害了他人。
段玉挥挥手,说:“我闯江湖虽然才三年,但逃跑的功夫是最在行的。真不行的话,回头我成功拜师了,我让宗门来灭了他。”
雨萍掩面笑了笑。
段玉虽然不想加深女孩的压力,但有些话不得不说:“雨萍姑娘,你父亲也可能参与其中,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雨萍看向段玉,并未露出惊讶或为难的表情,认真地说:“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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