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巨响,不仅隔绝了门外众人怜悯的目光,也彻底粉碎了云念伊最后一丝希望。

维洛尔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但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容得云念伊有任何反抗和拒绝。

他单手紧紧环着着她,一步一步地带着她朝着担架上躺着的那具半死不活的躯体走去……

“明明是伊伊推着我进来的,怎么现在反而不敢看了呢?”

维洛尔的声音低柔地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淡淡的戏谑与调侃。

云念伊没有回答他,原本红润的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皱着眉忍受着胃里的翻江倒海,浓重的血腥味、酒精味混杂着被堕种近距离接触留下的腐臭味不断地刺激着她的鼻腔,让她直犯恶心,忍不住屏住呼吸更不敢说话.........

维洛尔这次却丝毫没有怜惜半分的意思,态度格外强硬的拉着云念伊走到了最里面伤得最重的俘虏面前停下,伸手从旁边拿起一副医用手套戴在手上,也将另一副手套给云念伊戴好。

不管怎么说,这些耗材都是脏的,他目前还不想让自家宝贝的肌肤与这些恶心的玩意相接触......

至于气味什么的......迟早都是要习惯的不是吗~

成长期永远都是最残酷的......

“就先从他开始好吗~亲爱的~”

维洛尔将暗红色的白色床单用力掀开放到了一边,弯腰薄唇凑到云念伊耳边轻声低语,他的声音低沉而暗哑,热气喷洒在她的颈间,但此刻却不再有任何暧昧旖旎的氛围,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刺骨的寒冷,让她忍不住浑身战栗......

云念伊紧紧抿着嘴唇屏住呼吸,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强逼着自己将视线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当她真正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不禁在心中涌起一阵惊恐和恶心。

躺在床上的人,或者说那根本不能称之为一个完整的人,被称为人彘更为贴切。

他的四肢被齐根斩断,只剩下残缺不全的身躯,脸上布满了鲜血和狰狞跟蜈蚣似得伤痕,黑洞洞的眼眶大大的直勾勾盯着云念伊他们,嘴巴还一张一合的像是在说些什么,但云念伊却能明显看出,他的舌头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一个空洞洞的口腔。

云念伊死死皱着眉,伸手快速捂住嘴巴,伸手扒拉开维洛尔的胳膊,蹲在地上差点呕吐出来。

她多想现在就变成一个傻子,这样就不会脑补出那么多的阴谋论和刚刚的场景画面,她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人变成这样绝对不是堕种做的,至于是谁......那自然不言而喻!

事实上,最残忍的种族从来就是人类......

维洛尔只是看了眼蹲在地上拍着胸脯缓和着的云念伊,随后将视线挪到了躺在暗红色病床上的男人,丝毫没有半分同情和怜悯,反而兴致勃勃地观察着床上人彘的伤口,感叹着下手之人的干净利落。

是的......云念伊并没有感觉错,这个男人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人为,这男人是被抓到的俘虏里面地位最高的存在,所以不审他审谁?

当所有消息全部被套出来后,这个人自然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每个里世界的人都清楚地知道,灵者们时刻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特别是那些刚刚从战场归来的灵者,他们的精神状态可能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因此,对于这些灵者来说,一旦有机会,他们就会选择报复或者发疯来释放内心积压已久的压力。

至于发疯报复的对象自然不可能是身边的伙伴,就只能是那群该死的人族叛徒了,这间屋子里将近一半都是被人为弄残......

他们报复着报复着就成现在这样了,后来一寻思,正好给他们家日后的主母拿来当实验材料。

耗材吗~不就是什么样的都要有吗~

他们给搞得就很齐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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