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道！”
“神道！”
吴一眼睛半眯。
他修行的圣佛法，传承自聊斋世界的普渡慈航。
普渡慈航所在的世界，有仙佛显圣，位格明显高于此方世界。
来自聊斋世界的圣佛法，虽然在佛道上走偏了，是邪佛法，但在佛法上的高度，也远高于此方世界。
所以，在张静守看来，通晓圣佛法的吴一在佛法上的造诣当世罕见，比少林、灵隐、白马、五台那些佛门正宗都要强。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普渡慈航听着佛经成精，真正出世之前，没出过寺庙半步，佛门中的那些勾当，他是真的耳熟能详。
看似普度众生的佛门，也有着一直存在的阴暗面，什么肉身布施、罗汉送子，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可以说，论世间大魔，最多的地方，不在妖魔道中，而在佛门。
佛门大德中，从不少放下屠刀的回头之辈。
他们有的，是自愿回头，洗白上岸。
有的，则是被渡化，不得不上岸。
在普渡慈航看来，真正的上乘佛法，不怀好意地揣测，也可称为无上魔功。
所以，普渡慈航没有按部就班地修行寺庙中现成的上乘佛法，而是自创了圣佛法。
在自创圣佛法的时候，为了尽量摆脱佛门的钳制，他还在其中加入了不少妖法的精髓，以及道门的经义。
不然的话，圣佛法的前期修行目标，就不应该是修金丹，而是结舍利子。
所以，普渡慈航创法开始，就对佛门有所防范。
毕竟佛门的八部天龙中，最不缺的就是被渡化的妖魔。
普渡慈航可不想步他们的后尘。
而吴一在修行圣佛法的时候，又本能地觉得普渡慈航的圣佛法有着诸多隐患。
因为不管你在其中加了多少妖、道的精义，主体上，终归是佛法的框架，最终目的是成佛作祖。
越是修行到后期，便佛性越重，越被佛法克制。
所以，吴一才会突发奇想，以山神之名收集香火信仰，尝试一下能不能以神道对冲佛道。
以减少佛法对自身的影响。
当然，这其中的缘由，是不方便和张静守以及石坚细说的。
于是，稍作沉思后，他讲起了大道理。
“三千大道，殊途同归！”
“万法归一，佛本是道！”
“在这前路无光的末法之世，门户之见要不得，我辈修士要做的，不是去延续古人的旧路，是尽可能地尝试，看看能不能走出一条能够走通的新路。”
“三千大道，殊途同归！”
“万法归一，佛本是道！”
“在旧路走不通的时候，尝试开辟新的道路！”
张静守和石坚身体一颤，皆肃然起敬。
不愧是能在这末法之世以自身之力修出内丹的存在，光是这对修行的理解，就远超他们。
“小黑子，来战！”
“你整天躲在洞子里面，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想化龙，基本不可能。”
“唯有以血战，激发体内那少得可怜的龙血，你才有那么一丁点化龙的可能。”
另一边，怒晴鸡血战群妖，已经连胜李福、狸王、蝎三、蝎四四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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