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夏子就戴上了帽子,把帽子拼命地往右半边脸边压去。扒拉了几口早饭,让母亲开车送他上学,因为他的半边脸还没有消肿,那可是他亲老子打的。如果去晚了,让同学们看见,那岂不是当场社死,虽然已经社死过好几次了。
他麻溜地从最东边靠厕所的楼梯爬上了三楼,这个楼梯平常走的同学比较少的。在走廊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了教室的后门,窜了进去,我滴个娘,幸亏教室里没有人呢。
在教室里坐定,立马就把头低到了最低的限度,今天就不准备听课了。老师让他回答问题,都绝壁不会站起来。
早上,同学们陆陆续续走进教室,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诡异的场景: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夏子竟然戴着一个毡帽,而且,往下拉得最低,尤其是右半边脸,更低。头也几乎要伸进抽屉里。
平时,本就把这小子当空气,也就不多加理会了。
冯云和周子恒是一同进来的,瞟了一眼之后,就早读了。
一连几节课,这小子依旧是这个造型,而且下课后,都没去上厕所。
这什么个情况,冯云也感到了纳闷。
化学课上,周一平上完课后,还有最后5分钟,眼睛深情地看着同学们,捋了捋本来就不多的头发,说:
“同学们,还有一个多月,咱们就要面临人生最重要的一次考试,虽然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我认为,考上好的大学,就相当于坐上了最快的列车,冲向自己的目标,最后的日子里,让我们心无旁骛,勇往直前。”
“想到即将与你们的分别,我也是万分的不舍,虽说也工作了二十多年了,从一个毛头小伙变成了没毛的老头,送走了一批批的孩子,但每一届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真舍不得。”
所有的同学都会心一笑。
马昌丽俏皮地说:“老师,你哪里老了,你还是一个大帅哥呢。”
老周不好意思地笑着摆摆手:
“所以,我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们能有一个好的前程,我们一起加油。”
说着说着,一个大男人眼圈都有些红了,眼眸里也有了晶晶亮。
下课后,同学们三三两两来到走廊,出去透透气。
林晓伊打开一本丁立梅散文集,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她最喜欢读丁立梅的散文,每年高考作文发布之后,丁立梅都会在报刊媒体上发布自己的高考下水文。林晓伊觉得这些文章灵动隽永,思想深邃,自己是大受裨益的。
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向她袭来,丝丝绵绵,绵绵不绝。她颦蹙起眉头,汗珠子已经是滚滚地从额头上落了下来。
林晓伊紧紧地咬着嘴唇,脸色惨白地趴在了桌子上。
“晓伊,你怎么拉,你别吓我啊。”同桌兼闺蜜马昌丽失声叫了起来。
她用手摸摸额头和脸颊,也不发烫,但立马似乎明白了什么。
“没事,别叫,就是有点肚子疼。”林晓伊声音弱弱的,头发垂落在脸颊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许多同学都围了过来,易峰第一个冲了过来。
“林晓伊,你忍着点,我先去给你倒杯热水来。”他拿着水杯急匆匆地跑向了门外的热水桶。
冯云观察一番,果断地大步流星走了过去,在林晓伊的课桌旁边,弯下腰,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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