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共有三兄弟,分别都有一子。其中老大的儿子早入了赤金帝国,作了将领。老二其自季肖云,性情乖戾,自幼展现出极高修炼天赋,却因心高气傲,常与人交恶。老三的儿子年方十五,也被其父早早安排入了宗门深造。
唯独这季肖云,在族中称王称霸,号令一众族内与其年龄相仿的兄弟,暗地里一直排挤、孤立季七楠。
就在成人礼的第二天,季肖云去找夭夭的时候,路上碰巧让他看见,于是这厮一直跟随夭夭,想看看她去哪。
对于季七楠母亲的死,夭夭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怎么说,那也算是自己的母亲。她深知哥哥的脆弱与坚强。
本想安慰哥哥的她,却看到哥哥收拾行囊,已然就是要走了。刚想安慰时,背后却传来季肖云的声音。
“哼,看看你这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真是给季家丢进脸面,给季家带来这霉运,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你母亲就因为你这累赘而死,现在还想把诅咒散播到其他地方吗?我要是你,我恨不得自己吊死。”
季肖云非得没有对失去母亲的弟弟表现出丝毫的同情与安慰,反而站在一旁,用他那尖锐的言辞对季七楠进行无情的嘲讽与谩骂。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深深的刺向季七楠的心头,让两年来本来就破烂不堪的心,更加的伤痕累累。
他的声音是那样冷漠刺耳,仿佛他是这世间为数不多的清醒者。
此时的季七楠早已怒火中烧,他强忍着悲痛与愤怒,怒目圆瞠的盯着季肖云。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被激怒的野兽,时刻准备为自己的尊严而战。
“季肖云,你够了!”季七楠低吼一声,猛的冲上去,与季肖云扭打在一起。他的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悲愤与力量,而季肖云,虽实力稍强,但面对如今处在愤怒值爆满,又觉醒灵脉有了修为的季七楠面前,也难以招架。
一旁的夭夭,在极力的劝阻季七楠,试图将他体内的那仅存的理智唤醒。然而,在夭夭一声声呼喊声中,季七楠依然将季肖云揍的遍体鳞伤,他的四肢多处脱臼,躺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季七楠喘息着,眼神中有发泄愤怒的痛快,也有着难以言语的哀伤。
“季肖云,你记着,从此以后,你我不再是兄弟。因为我明白了,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亲情!”季七楠说完话,便拿着行囊离开了宅院,只留下夭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和倒地不起的季肖云。
夭夭看着哥哥离去背影满是不舍与担忧,但她知道,这一次,是他的解脱,也是他新的开始。她除了默默祈祷,也别无他法。
……
夜色入墨,笼罩着古老而巍峨的云隐城;月光稀薄,难以穿透密不透光的树林。
少年艰难的登着山路,月下的影子被拉长,显得他格外孤寂。此时的季七楠站在半山腰,他仰天怒吼,路上他回响起两年来族内种种不公与孤立,胸腔就充满了难以名状的愤怒。
那一吼罢,季七楠继续朝山上走去,向着山顶上那星辰阁走去。那里便是他的目的地。
随着他越走越高,云隐城的灯火也逐渐模糊,直至他看不见。而他也到了那传说中的宗门前。
季七楠看着那青铜色的大门,推开后,里面竟然空空如也,有的也只有一些枯树残叶。他正以为星辰阁已迁址时,空荡荡的平台上,出现一道虚空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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