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被猴子围殴的时候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
“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机灵点,不管是谁敲车窗也别接话,更别打开车门。”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知道了。”
他点上一根香烟猛吸了几口,然后走进了酒店,过了一会,他打着哈欠走了回来,他敲了敲车窗,“下车,等什么呢?”
我伸出手打招呼,“你好,请问你是哪位?我哥说了,不让我跟陌生人说话。”
“再不下车,你就在车上待着吧!”
“别,开个玩笑,真是说变脸就变脸。”说完我抱着平板下了车。
黄雀拎着两个椰子,还拖着一个行李箱,我们一前一后走进酒店,然后乘电梯到达了酒店六楼,随后住进了一个标间。
进入房间后,黄雀去洗澡洗漱了,我则是打开平板继续看书。用时许久,他洗完澡出来了,即便是冬天,他还是用毛巾擦头发。
“哥,鬼谷也是残卷吗?”
“在我看来,哪怕鬼谷只有一卷也值得看。”
“给这么高的评价?看来你是深有感悟,来分享下读书心得。”
黄雀把毛巾搭在肩膀上,“我的心得对你没用,我把心得说出来,会影响你读书的心态和理解。”
“那你干嘛还给我讲红楼梦?”
“书不同,术不通,这两本书概念不同,不能放在一起。无以人之所不欲而强之于人,无以人之所不知而教之于人,先别管鬼谷是不是残书,你读完有自己的心得就行。”
“那这两本书的区别是什么?”
“一本诞生于几千年前,一本诞生于几百年前,还需要说吗?”
“知道了,我会认真看的。”
“好了,我要去买早餐了,你慢慢看。”黄雀说完就去换了衣服,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了房间,而我抱着平板开始翻看鬼谷...捭阖第一,粤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
未经多时,黄雀把早饭带了回来,等我去洗完手,黄雀已经把早饭摆放好,我刚坐下就闻到了甜香味,虽然只是一顿早饭,但论其味美可谓是...初开红豆温润微甜,什锦包子白嫩柔软,酥脆春卷唇齿留鲜,清爽饽饽淡雅回甘,不愧是遍地美食的华夏,一顿早饭都值得单独提一笔。
吃过早饭,他去床上蒙着被子睡觉,而我整个上午都在看鬼谷,临近中午时分,我也去另一张床上睡觉了。当我醒来,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黄雀还在睡梦中,看来,开车还真是辛苦。于是,我也继续睡觉,直到次日彻底睡醒。
再次醒来,黄雀正在沙发上看手机,看到我睡醒了,他就出去买回了一份早饭,我们一边吃一边聊着。
“哥,我们什么时候继续赶路?”
“吃完饭休息一下肚子,然后再睡一觉,等中午就出发了。”他嘬了下牙花子,“又要加油,这油是越来越贵了。”
他这话里有话的,我也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于是我提了提嗓子,“穿着你花钱买来的衣服,吃着你花钱买来的饭,落魄子弟寄人篱下,您就是我的衣食父母,请受我一拜。”说完我就要站起来鞠躬。
黄雀急忙打断了我,“你有病啊?”他白了我一眼,“你个外星老颦,咋越来越阴阳怪气儿的,莫名其妙。”他说完我眨了眨眼,他摇了摇头。
伴随着一些古文古书的涉及,我逐渐喜欢上了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并且一发不可收拾。主要原因是,我对我们的语言和华夏的语言做了一个对比,我发现我们的语言虽然简约明了,但少了点语言艺术和文化魅力。
在学习华夏文字和语言之前,我看到的森林只是一片植物,我看到的小溪只是一处水源。而现在,我可以用更华夏的方式去形容它们...道由白云尽,春与青溪长。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如此充满古典艺术的语言表达方式,连我这个昆塔肯星人都觉得高雅优美,你作为一个华夏人,不会连这首诗都不知道吧?...好吧,提醒你一下,这是陶渊明的《出塞》还有,不客气。)
吃过饭后,我继续用平板看书,而黄雀躺床上看了会手机就睡着了。中午,我叫醒了正在做梦的黄雀,问他梦到了啥,他憋着个脸死活就是不肯说,过了好一会,他才下床去了洗手间。
洗漱完后,黄雀把两个椰子放在桌子上,他拿出了两根吸管。
“哥,这椰子你准备怎么打开?”
黄雀从腰间拔出匕首,正是在森林里用过的那把匕首,他一只手握着匕首,一只手扶着椰子,他看了我一眼,“这个你不用学,你也学不会,学会了也用不着你开椰子。”说罢,他按着椰子切开切去的,不一会,他就切掉了椰子的外皮,随后他用匕首尖在椰子壳上扎了几下,然后就把吸管插了进去,他把椰子皮推进垃圾桶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匕首。
“这把小刀,你用了很久了吧?”
他看着手里的匕首,“这个叫伞刀,空降兵用的,这一把是去年才开始用的,时间上不算太久。”
“听言外之意,你有很多这样的小刀吗?”
“不该说很多,应该说非常多。”
“哥,那你有没有重机枪或者狙击枪什么的?”
黄雀一歪头看着我,“啥?重机枪?”他咧嘴一笑,“大姐,这里是华夏,你家里放一堆小破刀都没事儿,可你要是整一挺重机枪,呵呵,你就等着把缝纫机踩冒烟吧。”
“那你的武器还是挺原始的。”
“纠正一下,这是工具,不是武器,一把刀是工具还是武器,并非取决于刀,而是取决于用刀的人。”
“哥说的对,就现在而言,它只是用来开椰子的工具。”
等我喝完椰子,黄雀收拾好行李,我们就离开了酒店。而接下来,我们要从毕市出发去山城,沿夷陵与荆市临江而行,至申阳,转归德,过曹州,经邑城,奔齐郡,而后直达花都,这但凡要是有一艘...哎,算了。
一路上我负责看地图,因为他脑子受过伤,有时记忆力不太行。为了提醒他,我在地图上画了一条清清楚楚的红线。虽然那条红线弯弯曲曲的,但它就是一条能防止迷路的红线。我们之所以能走出那片森林,也是因为他提前在地图上画了一条正确的红线。所以,我清楚这条红线的重要性,线画弯了可以再改,路走弯了,就可能连人带车掉进沟里,我的飞船就是那么坠毁的。
我们沿着江边一路往东行驶,可他怀疑我的计算方式有问题,拜托,从昆塔肯星到库叶肯星七十光年我们都没走错路,这几千公里我还能算不明白?
他瞥了一眼我手里的地图,“丽姐,你画的那条线靠谱么?”
“我都算过了,想要以最快时间去花都,按这条线走准没错。”
他看了看反光镜,“你咋算的?”
“简单,先画一条直线,选择离直线覆盖最近的地标,优先选择最好的路况,去掉在修路段和可能有冰雪覆盖的路段,一共三千一百七十六公里,再根据这艘...不是,再根据这辆皮卡车的实际运行速率,结合你每五百公里休息八个小时的驾驶规律,你的驾驶时间是六十八小时四十三分,加上六次休息时间四十八小时,总行驶时间是一百一十六小时四十三分,如果这辆皮卡车能稳定运行,且不爆胎、不爆缸、不抛锚、不趴窝,并且未来几天不会发生陨石撞地球和超级太阳风暴的意外,那么六天之内我们就能到达花都。”
“我要不是正开着车,我一定给你鼓个掌。”
“我混银河系的,你呢?”
“我混海带街的。”
“少来!”
“丽嘟,你们的飞船有没有自动驾驶功能?”
“有,而且飞船有自我意识。”
“啥意思?活的?”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只需给它发送运行指令,它就会自主运行,而遇到了威胁,他也会自动反击。”
“这么说,你的飞船上也有武器。”
“有。”
“什么样的武器?”
“说了你也不懂。”
“我是不懂,但我听着过瘾。”
“这是你的恶趣味么?”
“不是,我就是没见过外星人的武器是啥样的,比导弹的威力大么?”
“这么说吧!你挨一下绝对不会喊疼。”
“那有个啥用?那还不如带个板砖儿呢。”
“是,你都变成灰了,你还怎么喊疼。”
他眨了眨眼,“瞬间物理超度么?”
“差不太多,反正你不会觉得疼,甚至可能还有点爽。”
“丽嘟,你的飞船可以自动驾驶对吧,那你的飞船上有电脑吗?”
“飞船上有个类生命体,你可以理解为电脑,它只要有能量供应,就可以一直不停地工作下去。”
“那武器呢?也是它管着?”
“飞船上有超简化的控制单元,这是控制飞船的方式之一,而类生命体已经和飞船融为一体,它会主动识别攻击,也会被动反应攻击。”
“可以稍微解释一下么?”
“意思就是类生命体会自动扫描周围所有东西,如果它觉得有威胁就会自动攻击,你对着它骂街,它是不会搭理你的,但如果你用小刀戳它,它会毫不犹豫地对你发起攻击。”
“那武器是什么?”
“束式粒子。”
“激光?”
“都说了,告诉你你也不懂,那是一种粒子球,高速高密度的粒子球。”
“一个球能有什么破坏力,充其量打个窟窿。”
“一枚粒子球是没什么破坏力,但几百亿个粒子球呢?你想想吧。”
他看了看我,“外星散弹炮?”
“嗯。”
“被那玩意儿打一下还有救么?我说的是打胳膊腿什么的,不打头。”
“能,能救,下辈子注意点就行了。”
“打腿上会怎么样?”
“见过卷帘门吗?”
“见过,啥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你的腿被粒子球击中,高速状态下的粒子会把你的身体瞬间吸进去,你的肌肉骨骼都会变成气化状态,等于是把你卷了起来,只不过,卷成了一团空气。”
“有那么离谱?”
“被每秒十万公里的东西拍身上,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他眨眨眼,“每秒十万?...公里?”
“当一枚粒子球以每秒十万公里的速度飞过你的身边,你不会感受到它的存在,因为它的飞行速度比你神经的传送速度还要快,也就是你来不及感受到疼痛,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他点了点头,“这一点倒是不错,还挺人性化的,至少没有痛苦。”
“嗯,这是我们最低级的武器。”
“比起我们的原子弹氢弹如何?”
“你们的核武器太笨了,不等你们的导弹起飞,就已经被摧毁在地面了。”
“咋摧毁?”
我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开着飞船追上去,把你们飞机和导弹的小翅膀剪掉,然后拍拍它的头,它就掉下去了。”
“你们赶紧来毁灭地球吧,早死早超生。”
“我们可没那么些个闲工夫,忙的很。”
“那你们来地球干啥?”
“嗯,如果有一天,你在村头看到几只猴子打架,你会怎么做?”
“香烟,板凳儿,瓜子儿。”
“嗯哼。”
“还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
“反正是毁掉你们人类的母星,又不是我们的母星,何况是你们人类自己毁灭自己,我们干嘛要拦着你们。”
“那为啥不帮?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有个人想死,他就一心想死,你能救得了一次,你还能天天守着他不让他去死?”
他点了点头,“那他还是赶紧去死吧,死亡在某些情况下,也是一种解脱。”
“你所说的,所谓的帮助人类,也会影响人类文明的正常发展进程,人类本该一百年要走完的路,提前九十九年就走完了,那接下来,等待人类的就是迷茫、混乱、还有灭亡,那些所谓的帮助也就不再是帮助,而是毁灭的手段。”
“丽嘟,你为什么会来太阳系?”
“你以为我愿意飘几十年来你们这个小破地儿?”
“这不是你的工作么?”
“我在我们族群里的地位不高,然后我还特能闯祸。”
“那你这等于是发配边疆?”
“差不多,上层的管理者是不会来这种星系边缘地带的。”
“姐,你闯什么祸了?”
“我把一个用于存放能量球的设备打开了。”
“你的设备?”
“不是我的,是一个族群管理者的设备。”
“打开个设备咋了?不就是个能量球么,赔他一个不就行了。”
“赔不起,我打开的那个能量球特值钱。”
“看你说的多夸张,不就是一个能量球么,你们平时就吃那玩意,能多值钱?”
“也不算太贵,估摸着你们地球上,会有大把的人挤破了头也愿意出几百亿甚至更多的钱购买。”
“凭什么?吃了之后能获得超能力吗?”
“嗯,吃了后能飞的跟子弹一样快。”
他两眼放光,“姐,成为亿万富翁的机会来了。”
“别想了,地球上没有那种原材料。”
“难怪你被发配边疆,原来你这是闯了几百亿的大祸。”
“我就是太淘气,手脚闲不住,对啥也好奇,还稀里糊涂、手忙脚乱的。”
“那就对了,话说你飞船到底是怎么坠毁的?”
“不知道,莫名其妙就坠毁了。”
“不对,如果你是被处罚来到了这里,以你的脾气性格,你肯定不会服从上级的管理和安排,我猜你是故意把飞船弄坏的。”
“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丽嘟,我知道你肯定不止几十岁,光是从你们星球来地球都不止几十年,你起码八九十岁了,我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就觉得你在地球上挺好的,总比在黑漆漆的太空里自在。”
“两百多岁。”
他猛地转过头看了看我,“哈?啥?什么玩意儿?两...两百多岁?”
“你能不能专心看路,好好开你的车?”
他晃了晃脑袋,“好...好的。”
“八九十岁和两百多岁没啥区别,对我们而言,时间只是一粒尘埃。”
“那你们能活多久?我是指你们的寿命。”
“几百年,现在我也是黄土埋到半截了。”
“那你结过婚没?”
“我还没成年就被发配边疆了,你觉得我怎么可能会...啥?结婚?你们地球人会结婚,全宇宙都得跟你们人类一样吗?是不是还得要个彩礼啥的?”
“对了,你是打开了那个设备,可是你也没有毁坏那个设备,你再给关上不就行了。”他侧头看了看我,“难不成你把里面的东西吃了?大姐你现在是不是会飞?”
“我没有吃,那台设备被我弄坏了。”
“老大姐,你要是有会飞的实力,就不要隐瞒,有机会你也带我飞一个。”
“我真不会飞,还有,你不用称呼老大姐,听起来也太土鳖了。”
“行行行,那我还是叫你姐,那你们不结婚,你们怎么繁衍后代?”
我盈盈一笑,“挖个坑,浇点水,吹口气。”
“姐,别闹。”
“跟你们人类差不多。”
“那你...”未等他说完,我指着前面喊道,“HuHuHu!”
黄雀撇了我一眼,“呼个毛线,大惊小怪的。”
“刚才在路上的,是动物的尸体?”
“不知道是啥过马路被车撞了,很正常,经常遇到。”
“为什么不在道路下面给动物修一些生命通道?”
“即便有通道,动物也不知道哪里有。”
“这不简单,用它们的生物信息指引它们。”
“一条通道,兔子也走,狼也走,那狼就会在通道那里守株待兔,你说兔子还会从那里走么?”
“多修一些通道不就行了。”
“兔子怎么知道哪个通道里有狼,哪个个通道里没有狼。只要有一个通道里有狼,兔子就会觉得哪个通道里都有狼。”
“也对,哥专心开车。”
“丽嘟,你脖子上的那个金属圆盘是啥?”
“这叫项圈。”
“嗯,狗脖子上也有这个,只不过不是金属的。”
“你能不能别总是见缝插针的。”
“姐,那是个什么东西?”
“项圈象征着我们的身份。”
“也就是说,那是你们的身份证?”
“对的,你是个聪明的乖宝宝。”
他一撇嘴,“你那东西看上去金灿灿的,是用黄金做的吗?”
“不是黄金,反正是地球上没有的金属。”
“看上去华丽丽的,肯定不便宜。”
“性质比黄金稳定,比黄金稀有,也比黄金珍贵。”
“那是啥?”
“ZeLuGeNi。”(稀有金属元素泽陆,用于存放生命能量球,以后在小说里简称zL,你可要记住了呦!)
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没听说过。”
“没关系,你们地球人用不上,也用不起。”
“哥,专心开你的车,我要继续学习了。”
“好的,您老请,就喜欢看您老学习时,那专注而又认真的样子。”
“一样的,我不仅喜欢坐您老开的车,还喜欢您老买的这个平板。”
黄雀放了一首歌,还跟着唱了起来,“伤重伤重,牙拆起哄,天哈天光豆起梦...”
“哥,老实听就行了,别跟着唱。”我吐槽完,他没有接话。
真受不了他,不管啥歌都能跟着嗷嚎几句,唱的不咋地,还特爱显摆。这个黄雀还真是得打小就要教育他,要不然等他五六十岁那还得了。所谓~人生小幼,精神专利。长成已后,思虑散逸。固须早教,勿失机也。
接下来的路程里,他还算认真专注,两天后,我们到达了归德,停下车后,他去活动了一下筋骨,“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还真是人老多情,树老多心。”
“你那是人老多矫情,我这个百岁老翁还没说啥呢。”
他递过来一根香烟,“来根儿?”
“我来你大...”
他憨笑着,“姐,用不了多久,你也会成为国粹传承人。”
“我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些可都是跟你学的。”
“为老不尊。”
“懒得跟你粗陋贫俗,我现在可是名士。”
“啥?”
我提了提嗓子,“名士。”
“我知道山中高士薛壮壮,名士这个词儿是有点儿印象。”
“还薛壮壮,你好颦呦,周老师说过,世说新语是清谈之书,名士之书。”
“那你看完了有何评价?”
“魏晋风骨之气韵,丰润如玉之德行,典雅畅达之神采,浩然坦荡之风度,倜傥不羁之潇洒。”
“好家伙,这滔滔不绝的,小可佩服,可你跟名士这俩字儿有毛线关系?”
“周老师说这是一本名士之书,那我现在看完了,我当然也是个名士了。”听我说完黄雀摇着发笑。
“你笑啥笑?”
“丽大姐,是这样的哈。”他吧嗒点上一根儿,站在车外趴在车窗上,“是这样的,监狱里面呢,关着很多很多的犯人,这其中呢,他们有些人不乏也学过论语,可他们学过论语就是儒家君子了?那些坑蒙拐骗、杀人放火、出卖同胞、背叛祖国、无恶不作的夯货,跟君子有毛线关系?”他猛吸了一口继续说道,“书是为了传授做人做事的道理,可具体怎么做,还要取决于看书的人。”
我点了点头,“懂了。”
“还名士,袖有三百钱,便而翁也。”
“这是啥歇后语?”
他洋洋得意的说道,“这是聊斋志异里面的,丽嘟,你书看的还少着呢。”
我摊开一只手,“今儿割五城,明儿割十城,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看完六国所有的书。”
“不跟你咬文嚼字儿了,我去洗手间了,你去不去?”
我放下平板,“带我一个。”
“等我抽完着。”
“速抽。”
我们在归德停留了十个小时,在吃饱喝足休息好后,我们就奔向了曹州,一路上,他时不时跟着音响哼唱几句,我也没有呛他。看他的疲惫状态,他也确实需要提提神,毕竟他唱的歌,狗听了都会跟着一起嗷嚎。不过,既然他五音不全,那鬼哭狼嚎也是合理的,所以他唱他的歌,我继续飞速地翻看着《黄帝内经》。等会儿,看到这里,你不会觉得我看书是为了制作长生不老药,然后成为亿万富翁以及人类世界的主宰吧?拜托,这是一本正常小说,又不是什么飞升修仙、王者归来这一类的爽文小说,别看到啥小说都觉得里面的主角一定得是个什么人间真神,真有那么多巧合,这个世界早就天下大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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