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除了爱国拥军委员会外,欧仁计划的第二步是寻求国际援助。
不过,这只是起步而已,为未来埋下伏笔,现在欧仁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代表法国。
在寻求国际援助上,从格拉沃洛特战役结束开始,法国就已经开始筹备。在军团离开沙隆的最后一次军事会议上,热罗姆亲王接受了拿破仑三世的委托,踏上前往各国游说的道路。
但亲王的游说似乎道路并不顺利,究其原因,还是战争本身无法勾起主要国家的注意。
首先,从法国进攻普鲁士边境,到现在梅斯被围,期间不足一个月,在局势没有明朗之前,让子弹再飞一会是最稳妥的选择。
其次,这场战争的性质——崛起国家和老牌国家的战争,决定了各大国倾向于秉持观望态度。他们乐于见到法国的实力被削弱,却没有一个国家从这场战争中,预见未来四十年普鲁士崛起的势头。
最后,19世纪的国际社会,并不存在成熟的国际组织,成熟的国际组织好处在于能够提供稳定的议事平台,有专职人员负责协调处理,将事件以议题的方式纳入既定的轨道,寻求解决。
而且,可别忘了法国的聪明对手——普鲁士,他们的聪明之处在于早已为这场战争谋划布局,制造有利于自己的舆论环节。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让各国以普法冲突为议题开会,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不幸中的万幸是,尽管没有成熟的国际组织,但这个时候的欧洲国家已经开始尝试,在面对难以调解的重大国际事件时,使用某种成习惯的程序去尝试解决。
可以发现,这一期间多方参与的国际会议变得频繁。
欧洲国家在面对非欧洲国家的时候,会亮起他们的獠牙,将对利益的渴望和追求体现得淋漓尽致。而当他们面对同为欧洲国家的邻居时,则会变得虚假的文明起来,这是源于一种对古典欧洲的崇拜。
离现有时空最近的会议,欧仁预估会是明年的1月到3月期间将会举办的伦敦会议。
按照原先历史的发展,英国和俄国在近东的矛盾已经愈演愈烈了,各国有意召开会议讨论。到时候各国代表都坐到会议桌上,开诚布公的对话,借着和平的名义,法国有机会在会议上提出增加议程,讨论普法冲突,对普鲁士施加外交压力。
但这是有前提条件的,在此之前,欧仁必须尽量保持普法双方的战争状态,否认普鲁士都打赢了,那只剩下投降了,哪里还有什么可以谈的。
除此之外,欧仁还要为自己赢得更多的筹码,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其他方面,毕竟实力是外交的基础。否则,就目前各国对普法战争的关注度,以及愿意出力的程度,对俾斯麦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见。
现在,欧仁可以提前做的前期准备工作有限,欧仁为什么要坚持回到巴黎一样,巴黎是一个大舞台,在巴黎的第七区,除了是法国的行政中心外,还分布着各国的大使馆。
这次欧仁的目标是奥地利,先以皇太子的身份去和他们打着照面,混个脸熟。
至于英国和俄国,欧仁暂时不给予考虑。他们两国现在为近东问题吵得不可开交,如果想要获得他们的支持,必须在其他方面给予政治承诺,例如黑海自由化问题。
可是在黑海自由化问题上,亲近一方就有可能得罪一方,欧仁可不敢这么做。
就算考虑到拿破仑三世和英国维多利亚女王的私交,但19世纪的欧洲早已不是几百年前那个,君主之间的关系远在国民之间的关系之上的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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