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倒了,艾丽莎很难过。

作为陪伴威廉最久的人,看到威廉在病床上痛苦呻吟,对她而言就是一种心灵的煎熬。

每当威廉遭受不幸,她总会想象如果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会怎么样。

要是他现在还有斗气,他或许就不会感冒了。

于是怀着沉重的愧疚感,她每日定时释放治疗术,并运用自己的药理学知识,早中晚煎一碗药给他喝。

无论日夜都陪伴在威廉身侧。

这两天,法布里克也一直陪伴着他。她会拿干净的抹布擦拭他的身体,会在艾丽莎允许的范围内提供尽可所能的帮助。

而另一思慕着威廉的追求者,艾米莉亚,只能在门外急得团团转,想要帮忙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只能借着探望的名义观看威廉的状况。

毕竟从名义上,她只是威廉的下属,隔门相望的那边,一个是威廉的贴身女仆,一个威廉名义上的未婚妻。

她们都可以用自己的双手,肆意触碰威廉的身躯,跟昏迷的威廉亲昵互动。

只有她什么都不是。

为此她也就只能在艾丽莎需要药材的时候,帮忙从瑞克亲王那边讨要药材,并在交送给她们后,在她们礼貌的谢谢下,再度被一张铁门隔开。

其实法布里克也考虑过放艾米莉亚进来一起照料,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她不应该这么做。

或许是艾米莉亚曾在自己面前说过威廉的坏话,让她进来照料可能会伤害到她的感情。

毕竟人怎么可能喜欢照顾一个自己说过坏话的人呢。

法布里克如此理解了自己的直觉。

委屈到无处伸冤的艾米莉亚,只能把耳朵放在门上,听着里面传来的各种动静,暗自想象。

“没关系,她们用得是我送过去的药材。”

她用这种可悲的话语安慰自己,以此来表明自己对威廉的治疗也有一定的参与感。

而威廉,随着她们的照料,病情急速地好转。不过两天,本来昏昏沉沉的大脑逐渐清醒,已经可以自己独立地进食。

就像现在,他端起了一碗米粥,慢吞吞地咽下去,感受着流体在食道带来的温暖。

不用再帮忙喂食的艾丽莎,在一旁坐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威廉进食,心中莫名涌出了一股失落感。

如果还是由她来喂食就好了。那个逞强的,比任何人都要温柔的他,像个无力的宝宝一样,只能依靠着自己......

那种掌控威廉的欲望,悄无声息地滋生在了艾丽莎的心里。

然后被她的愧疚感亲自掐灭。

这个性格并不算太好的女人,因为自己的愧疚,不敢有任何僭越的想法。

喝完粥的威廉,放下了碗,说起了自己生病期间的第一句话。

是公事。

他向她们打听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敌人的动向如何?我们的士兵有没有生病?后方的补给有没有跟上?

他没有询问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没有感谢照顾他的两位女人,而是关心起了国家大事。

一直有注意收集情报的法布里克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一切平安,我们仍在要塞中驻扎,敌军这些天也没有任何意动,似乎是想要死守北部,拖延时间。”

“我们有十几位士兵得了风寒,不过我们已经进行了隔离治疗,不会形成大流感,请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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