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符起身,轻声说了句:

“烂命一条。”

话落转眼就走进了洞口,这次是顺利的进入了。

进洞不久,洞里可见度就很低,韩符只能勉强看到石壁,怪异的是韩符感觉自己一直在往下走。

很快,前面就有了强烈的光,路也逐渐清晰。

最后这一段路是平的,到了出口,韩符最先看见的是红色,然后一大片红色的水,还发着光聚集在池子里。

韩符一路劳苦,韩符的脸早就脏兮兮的了。再加上她本身脸上的痘斑,让她更加丑陋。

韩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缓缓靠近红水池。

不知为何,进入这里后温度越来越高了。

那红色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千年妖血?

不可能,这么一大池子,未免也太多了。

?池子中间有个盒子!

韩符一只手抱着旁边的大石头,另一只手努力够着盒子,韩符越贴近水面越觉得燥热。

豆大的汗滴滴入红水中,韩符用力往前勾了一下,碰到了盒子,也有水溅到手上。

但是盒子像是固定在那儿的一样,丝毫不动。

手上传来痛感,被水溅到的地方一片血红,鲜血滴落到红水中。

平静的水面突然沸腾了,韩符顾不上其他,迅速跑到了刚才来时的洞里,躲着。

红色的光托着水池中央的盒子腾空,红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锁定了韩符,韩符瞬间被拉了过去。

红水将韩符和盒子围在中间。韩符只感觉红色的光在周围环绕,盒子吸收着红水的力量,发出刺眼的金光。

呼吸之间,韩符睁不开眼睛,只觉唇上一软,有什么东西靠在了她身上。

再睁眼,眼前是一双紧闭的双眼,睫毛纤细,额间有银色竖纹额印,眉间清冷,挺拔的鼻梁,一张绝世容颜令人心神荡漾。

韩符将男人从自己身上移开,正准备将他扔在地上,那人却睁开了眼。

透亮的双眼闪过金色的火焰,又恢复正常,很快便染上怒意。

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充斥整个山洞,清冷的男人垂眼看着脏兮兮的韩符。

“区区人类,也妄想动本君的东西。”

嗓音微凉,富有磁性,深沉而悦耳,冷厉。

但韩符此时顾不上欣赏这声音,她的脖子被男人掐住了……

顷刻之间,韩符只觉得呼吸困难,命悬一线。

这男人是真没想给她活路啊……

时聿看着眼前丑陋的女人,觉得有些熟悉,刚想在脑中仔细搜索,大脑传来蚀骨的疼,下意识松手捂脑袋。

新鲜的呼吸涌入口鼻,韩符大口的呼吸着。

还没喘过气,时聿就将灵力涌入韩符的身体,韩符只觉额间一热,一个金色的小芽印记在韩符的额间闪烁。

男人低声道,

“是记灵,她的记灵怎么会认主?”

难道她已经……

时聿将灵力注入到小芽印记上,韩符彻底陷入昏迷,空气中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响起。

“君上今日开智之恩,小苗感激不尽。”

“本君有事问你。”

“君上问,小苗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上一任主人如今身在何处?”

“天地万物。”

“天地万物?何意?”

“身死魂消。”

时聿没再说话。

她也算是一代绝世风华,可惜了。

——

等韩符再次睁眼时,是在韩府熟悉的床上。

“小姐,老爷让您去大厅一起用晚膳!”

“烟雨,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姐你在说什么啊?睡了一天莫不是睡傻了?”

……睡了一天。

原来还真是梦,还是个噩梦。

“替我梳妆吧。”

——

“老爷,今天梦儿突破结丹了!”唐氏喜气洋洋地说着。

“梦儿,你娘说的是真的?”

“父亲,您看!”韩梦运起灵力,丹田处形成一颗金丹。

“好啊!你才19岁,只要你脚踏实地,修炼一途前途无量啊。”韩庆拍了拍韩梦的肩,脸上带着笑容。

“女儿定然谨记父亲教诲。”

唐氏乐呵呵地对着韩梦道:“我们梦儿未来啊,定要努力撑起韩家,为你爹分忧!”

“阿娘说的是。”

韩雪瑶面露喜色地对着韩梦说道:

“看来今年的灵山学院比试,姐姐定然不成问题。”

韩乐欢呼着,“大姐最棒了!!等你进了学院,给乐乐买糖吃!”

韩轩倒没什么表情,只是说了句:“加油。”

一家子看起来其乐融融。

韩梦乃韩庆和唐思的亲生骨肉,而韩雪瑶的母亲是商户之女,和韩庆就是一段意外,两人并无情意,诞下韩轩和韩雪瑶,就随着他们的外公走南闯北,几年才回来看他们一次,上次回来距离现在已经是五年之久。

韩符的母亲名为苏瑶仙,是一个天赋异禀的修炼者,但在生下韩符后,韩符丢失,她郁郁而终,病死榻上。她也是韩府唯一的女主人,韩庆的正妻。

最小的韩月和韩乐则是韩庆被下药,和府里的丫鬟所生。而后丫鬟也不知所踪。

“韩符丫头怎么还不来?还要长辈等她吃饭吗?太不像话了!”

韩符刚踏进门便听见韩庆在大呼小叫的。在韩庆的注视下,韩符慢慢走过去坐下,

“谁允许你坐下了?!”

韩庆生气地说。

韩符拿起筷子,抛出一句话,

“吃饭吧,不是等不及了吗?都瞧着我就饱了?”

唐思皱着眉头开口说话了,“老爷,韩符也太没规矩了,连礼都省了,进来就直接坐下,现在还这个语气说话,简直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啊!”

韩梦维护韩符,善解人意地说,“父亲,阿娘,韩符妹妹漂泊在外多年,不知礼数也不怪她。”

韩庆似是有些牵强,淡淡地说:“韩符,你也回来这么久了,该守的规矩应该守,平时什么不懂的多请教一下唐姨娘。”

韩符拿着筷子,乐呵地开始夹菜,一边夹一边说,“都不饿吗?”

“这些话就免了吧。

食不言寝不语,吃菜吧。”

韩庆又开起暴走模式了,

“韩符,你说你,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志向!你看看你大姐,人家已经是结丹修士了!你不能修炼,我也没盼着你能在修炼一途大展宏图!”

“就是普通的经商,你也漠不关心!又如此的不知礼数!你还能干什么!”

“韩府是无法庇佑你一辈子的。”

韩庆实在太吵了,韩符只好顺着他说,“有您在,韩符就可以一直做一只快乐的小鸟。”

可是韩符已经死了。小鸟也只是笼子里的小鸟。

韩庆语气温和了起来,只是在苦口婆心的劝说韩符努力提升自己,不要虚度光阴。

然后一家人看似和睦的聊了聊日常,不一会儿便各自回房了。

韩符则换了一身黑色的男装,偷偷出了韩府。

北朝的街道夜晚也格外热闹。

韩符穿梭在人群中,瞧着周围贩卖的东西,这还是她来这里第一次认真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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