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经过一天动车、大巴周转的王丹宁和陈思雨抵达了灵山村。

抵达预定的宾馆后,前台告知原本她们预定的标间热水器坏了,还没修好。

为表示歉意,前台提出把她们订的一百四十元一晚的二十五平米的标间,免费升级成四十平米的房型。

但是标间没了,只剩大床房。

从小一起长到大的闺蜜,一起汗蒸、按摩,该看的早都看过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加上舟车劳顿,实在懒得再找其他宾馆了。

身体的乏力使二人只想尽早瘫在床上刷手机刷到自然睡着。

于是二人就入住了大床房。看到两米二宽的大床时,两个人还觉得很是惊喜,这下不用怕挤,可以放心打滚了。

半夜睡得朦胧时,王丹宁被一阵怪异的声音吵醒。

窸窸窣窣——

厚厚的窗帘,严实地遮住了户外的月光。房间里漆黑一片。

庞思雨这个臭丫头“胖死鱼”的外号真贴切啊,谁家好人半夜起来翻东西吃啊。

王丹宁本想继续睡,但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地刺耳。

“你要不开灯找吧。”早找完了,早点吃,早点睡。王丹宁心里想道。

无人回应。只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要吃啥啊?我包放在沙发上,里边有黑米奶酪吐司,你吃吗?”万丹宁问道。

黑暗里无人应声。

突然床上传来一阵翻动,紧接着王丹宁的胳膊被拉住了!

“啊——”

“啊——”

王丹宁和庞思雨的尖叫声先后响起。

庞思雨略微嗔怒道:“你干嘛啊!大晚上要被你吓死了。”

庞思雨在床上?

那刚才窸窸窣窣像是翻塑料袋的声音,是谁发出的?

王丹宁紧张地绷紧了全身神经。

“喂!”庞思雨晃了晃王丹宁的胳膊,“你刚才说梦话呢?做噩梦了吗?”

“我...我刚才听到有声音,以为是你饿了,起床找东西吃呢。”王丹宁解释道。

“什么声音?没有啊。”庞思雨有点疑惑。

现在是没有了。但刚才...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或者刚才是半梦半醒间吗?

一时间王丹宁反而不确定了。

“睡吧,明天还要爬山呢。晚安思雨。”王丹宁打算当一切没发生。

不等两人睡着,一阵尖锐地婴儿啼哭响起起来,声音直要穿破人耳膜。

“唉,家长怎么回事啊,孩子哭十分钟了,也不管一下吗?”王丹宁被吵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开春了,是不是猫叫春的声音啊啊?”庞思雨犹疑地说着,“婴儿哭没这么凄厉吧......”

“咯咯咯——”

一阵笑声。

如果要说,有比半夜婴儿凄厉地啼哭声更让人毛骨悚然的,只能是半夜的婴儿笑声了。

“这、这孩子中气十足啊,笑得挺大声。”王丹宁虽然心有疑问,但想着可能是家长终于把啼哭的孩子哄好了。

“咯咯咯——”

那笑还在继续。不等笑声停下,先前的婴儿啼哭骤然响起!

比之前的还要凄厉、嘶哑。

太瘆人了。

王丹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思雨,这,怎、怎么会,又、又哭又笑的......”

庞思雨平日里胆大率直,一贯假小子性格。但此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当中,也慌了起来。

她强行安慰道:“可能人家双胞胎呢。”

说完她自己也心虚。

毕竟清明刚过,时节特殊。

虽然没有自己生养过孩子,但是总归是看过别人的孩子的。

婴儿,有可能会一个笑的时候,另外一个哭了。

但是不可能一个哭了,另一个听着反而笑了。要哭,会齐齐一起哭。

傍晚来到这里的时候,她们注意到宾馆的外墙上爬满了藤蔓类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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