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是我...二弟不是我害的...儿臣是冤枉的...”大皇子扑上前,抱住安帝的脚不放。
安帝一脚将其踹翻,“畜生!兄弟倪墙!朕怎么会生下你这么个畜生!”
“父皇...真的不是我...”
“邓恢!”安帝喊道。
朱衣卫指挥使邓恢立马上前听命。
“给朕查!我儿的死不会就这么算了,限你十日之内找出真凶,若真是这畜生干的...”
安帝闭了闭眼,嘴唇不停的颤抖着,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话。
邓恢下跪道:“臣遵旨!”
......
长庆侯府。
任如意一路避开侍女守卫,进入了李同光的书房。
踏入书房,一股淡淡的墨香与木质的清香萦绕鼻尖,任如意四下打量了一番,靠窗处,摆着一张宽大的紫檀书桌,书桌后的椅子是红木所制。靠墙而立的是一排高大的书架,同样由紫檀木打造。
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经史子集、诗词歌赋、应有尽有。
任如意轻手轻脚走到书架前,屋内静谧得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
她伸出手,纤长的手指在一本本古旧的书籍上轻轻滑过,像是在仔细观察着什么。
突然她的手指在一本书册前停住,那书册的边缘似乎有着不易察觉的缝隙。
“找到了。”任如意轻轻道。
她从金媚娘那里听说鹫儿在长庆侯府有一间密室,密室里有关于她,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虽说已经在李同光那里得到了确认,但到底没有亲自见过。
此番便是为了这密室的事情而来。
任如意微微用力按压那本书,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紧接着,书架缓缓向一侧移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任如意抬眼往里扫去,只这一眼,却让她呆住了,金媚娘说的果然没错。
密室里摆放的都是有关于她的东西。
密室里挂着无数画像,画像上的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骑马的、射箭的、练剑的...虽然气质不同,衣着不同,但毫无疑问,这画像上的人都是她。
任如意微微闭眼,下一刻,眼神已经是一片冷厉。
她目光淡漠地扫过满屋子的画像,渐渐走到那座精雕细琢的玉人前。
玉人身穿一袭红衣,正是她平日里所喜欢穿的装束。
看着那玉人,任如意上手摸了摸,入手冰凉,别有一番滋味。
“衣服倒是换得挺勤的,鹫儿,你可真行...”任如意冷冷细喃道。
她无法想象,李同光是怎样待在这间遍布她画像的密室里,又是怎样亲切的抱着‘玉人’唤她“师父”。
任如意的手微微紧握,下一刻,一掌挥出直接出手将那玉人拍成粉碎。掌风过处,墙上的画像也尽数被带起,画像残片漫天飞舞,像是一场盛大的送葬。
“别怪我...鹫儿...这样是为你好...”任如意望着毁于一旦的‘任辛’珍藏,微微道。
过去的任辛已经不复存在,徒留执念于谁都无益。现在的她已经摆脱了之前的一切,她只是任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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