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霁月所在的星球属于星际第九区,第九区主要负责生产提供人类所需要衣物、清洁用品等生活用品。时霁月研究生毕业后就进入这家洗护企业,目前她的身份是职能岗社畜,刚入职2个月。

在摁掉十个闹钟后,时霁月依依不舍地告别她的床,昏昏沉沉地去洗漱。吐掉口里的泡沫,时霁月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才2个月啊,她的眼睛里那清澈到愚蠢的光却磨没了。

公司在星球的核心地段,房价是时霁月可望不可即的贵。刚毕业的时霁月掂了掂荷包,租房的地方便选择了千里之外的这里,坐飞铁的话,通勤1个半小时,还算可以承受。

随意吃两口昨天晚上的剩饭,时霁月一看时间,完了,这时间到公司,肯定又会被办公室的大姐唠叨。她急忙换鞋,匆匆忙忙地往飞铁站赶。

天空中的飞铁来来往往,都是接送不同线路的上班族。时霁月挤在飞铁上,一侧是一位快秃头的中年大哥,另一侧黑框眼镜的年轻人,旁边还挤了两位大姐,他们有的看着飞铁上无聊的广告,有的埋头发呆,谁也没有说话,双眼无神的样子就像被人抽去了灵魂,就像丧尸。

毕业前的时霁月对这样的人很不解,因为教科书上多次论证了“快乐上班”的实现路径和现实可能性。如今的时霁月却不知不觉中成为被教科书唾弃的行尸走肉的社畜,想来也是讽刺。

“姐,早!”迈入办公室的时霁月就像自动挂了一层面具,她装作活力满满地冲正在看报的大姐打招呼。

“早。”办公室公认的热心大姐抬头,透过眼镜缝扫她一眼,有些冷淡矜持。

时霁月像是看不懂大姐的审视,冲她扬起一个巨大的微笑,迈大步走到自己的工位,放下东西,打开智脑。

今天周一,她的工作还有很多,报表今天就要交,但还有几个部门没给她数据;今天还要开3个会,她负责写会议纪要;同事请假了,有几个活顺势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盘算着,今天注定又是忙碌的一天啊。

“小月啊,”大姐忽然走过来,关心道,“你是不是最近家里有事啊?”

时霁月抬头,看着大姐突然的关心,有些温暖有些疑惑,刚想回答没有,就被大姐打断:“今天你这情况还是蛮尴尬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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