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野、曾刚等四个武生以为抓住那偷窥的毛小子会得到师兄的赞赏,却没想到被师兄以扰乱课堂纪律之故,罚其课后到柴房劈柴。
这四个武生对那毛小子生有恨意,一路走一路骂道:“这臭毛贼,害我们被罚。要是再被我们抓到,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才进柴房,正好看到之前那个毛小子正好抱着一摞柴火要出门。四人又喜又怒。
“真是冤家路窄。这么快又给碰上了!”
“这次看你往哪里跑!非给你打断腿不可!”
“偷师贼不得好死!看你哪里跑!”
“是不是偷完了武功,现在又开始偷柴了?!看我不把你抓拿归案!”
四人一人一句,一边说着,一边围了上去。那小子吓得双腿打颤,懵了一阵。反应过来时,众人已经紧逼上来。慌乱之中,他把怀中木柴往空中一抛,趁木柴噼里啪啦砸下来,武生手忙脚乱的当儿,又从一个武生的腋下逃窜出去。却又被另外一个武生反手揪住衣角拉扯回来,撂倒在地。还没来得及起身,几个武生的拳脚如流星雨般痛打袭来,痛得他哇哇大叫,抱成一团。
李子谦无端受牵连,想起父亲的教训,却不敢违抗师兄。正往柴房去,远远就听到了暴打声和哇叫声。慌忙冲进去推开那四个武生同学。
“别打了,你们要打死他吗?”李子谦一边说一边用身体护住那被打的毛小子。转头定睛一看,发现原来是下午偷窥的那小子,顿时明白了所为何事。
那几个武生同学知李子谦是掌门的儿子,不敢造次。其中最为高大的姚野对李子谦说道:“子谦师兄,我们不打你。但是我们今天不会放过这个小子,又偷师又偷柴。如果放过了他,岂不是让江湖上的人笑话我们青玄派,连一个小子都治不过?!”
李子谦见那小子在身后瑟瑟发抖,顿起怜心,于是对那四个武生同学道:“偷师偷柴,固然不对。但是这些自有师兄师傅们定夺。我们不能擅作主张,万一打死了人,打错了人,到时师兄师傅怪罪下来,我们也还是受罚。不如这样,你们把他交给我,我抓他去掌门那里听候发落!”
那四个武生思量了一下。姚野道:“不行!明明是我们几个抓到的。为什么让你去领功受赏!要去也要我们一起去。禀明师兄师傅,把这毛贼治了罪,保不准我们就不用挨罚劈柴了!”
说完就要去抓那毛小子。
这时,门外却传来女人的叫声:“云儿!云儿!怎么这么久?!抱个柴火都磨磨蹭蹭,你今天是不想吃饭了吗?!”
那女人出现在门口,看到几个武生围着李子谦和若云,慌忙上前问道:“哎呀,这怎么回事?你们打架了吗?”
姚野对那女人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们打架又关你什么事?不打架又关你什么事?”
那女人对着那毛小子嚷道:“云儿,你做了什么,得罪了这几位武生大哥。还不快给他们道歉!”不等云儿回答,那女人又问李子谦道:“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云儿躲在李子谦后面,不敢出来,颤抖着声音道:“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做。”
曾刚指着那毛小子怒骂道:“没有?!你还不承认。今天下午到后院偷师学武,现在又来这里偷柴。怎么没有?!幸好被我们几个抓个正着。要不然青玄派遭了贼还不知道呢!”
那女人正不知如何解救云儿,李子谦就问她:“珍娘,你叫他云儿,这个小子是你什么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珍娘忙解释道:“他是我侄儿。他娘很早就过世了,又才死了爹,我见他可怜,就带来这里找掌门老爷给他安排个事儿。掌门老爷就给把安排在厨房里劈柴放火。这才开始几天,就给惹出事儿来了!几位同学,你们就看在我的面上,饶了他吧。是我差他来柴房拿些柴火过去给大家烧饭的。他也不懂什么武功。他才来青玄派没几天,肯定是新鲜好奇,四处打望,就被你们逮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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