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窗明点点头头。
“她丢掉的那只鞋子是施耐德黑洞一号联名限量款，首发价5999，官方宣传称加了什么黑科技，穿上跑三天三夜都不会臭脚，目前有价无市。”韩辰浩补充，“全国的大小姐都喜欢这款，能买到的肯定是小姐中的小姐了。”
“你们是在天台上碰到的吧？啧啧，小浩跟我说，那个小姑娘看你的眼神像是迷妹一样，你们两什么关系？”
“没有吧。”路窗明心理一阵无语，人家可是生无可恋的都快要从楼顶跳下去了，哪来的劲儿去当自己的迷妹？而且自己何德何能......不过话又说回话那个女孩认出自己的时候确实兴奋地像是小花盛开一样，宛若变了一个人。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想起来那天晚上是有两个姑娘。”韩辰浩补充。
“首先......”路窗明不满地皱起眉毛，把手机收到右边不给程淼淼看，“......首先，我想我们应该还没熟到可以看手机短信的程度......其次现在是聊这些的时候么？你们不是来办事的么？”
“办完了，算是下班了。”坐在右边的韩辰浩也在观察他的手机屏幕，“她是你女朋友么？”
“不是。”路窗明把手机塞回口袋里，“你们是还有什么其他事情要和我说吗？”
“先培养培养感情嘛，没准以后你肯定就是我们的同事和伙伴了！”程淼淼露出似温柔大姐姐般的微笑来，摸摸他的脑袋，“还是说你还有什么疑问？”
“到底是没准还是肯定......”
“选择权还是在你身上。”韩辰浩补充。
“感觉脑子很乱。”路窗明说着，翻起了桌上的那份纸袋。
身份证，户口本，档案复印件，十几张简历，一本毕业证，以及一部手机，一张黑卡。他把简历翻出来查看，小学六年从机构变成了云舟市第三小学，初中三年依然是云舟市第六中学，也没什么特殊的备注，然后是......云舟市舟南区第一中学？还是疯才班？
“这个学历造假......真的没问题么？”路窗明的声音有点颤抖。
他觉得自己简直要被那行字闪瞎了眼睛，舟南一中也太扯了，那是市内最顶级的中学。
传闻这所中学每年招生的名额极其有限，连中考都只算是资格赛，最终录取还要按照校内流程选拔选拔再选拔。
又据说全球知名的教育专家都拜访过这里，他们每年举行国际前列的研讨会，实验和采纳更高效和精进的教育方法，全市最精英的初中生踏进这所学校，出来的无一例外都是考进了全球顶尖大学，含金量可不是那些卖服务的贵族学校和成日内卷的重点中学能比的。
考上舟南一中，这在旧城南甚至是当笑话来看的。
“我连去都没去过，肯定容易露馅。”路窗明认真地看着程淼淼的眼睛，“而且为什么要这么做？有这个必要么？”
“维持晋升环境稳定，发扬公司形象，帮助你在管制所也能有一份好工作......总之公司有自己的考量。”程淼淼笑着说，“没人来问你的，你要做的，就是少说多笑，先说服自己。”
路窗明咽了一口气，又拿起那张黑卡查看。
“里面是公司为你准备的入职补贴，十万元。”程淼淼微笑着说明。
“多少？”
“十万。”
“我还没入职收受这些很不安心......”路窗明想起了自己在旧城南的公厕里看见的印章诈骗广告，上面也是写着什么入职补贴好几千，而这里十万元就这样送他了，诈骗也不带这么离谱的。
“你会习惯的，我刚入职时也差不多这样。”韩辰浩转过头来，用那双带着锐气的眸子盯着他，“公司会用钱把你砸到习惯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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