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伤?应该长得有些变形了吧!”文星吉说道。

“是啊,我一个打渔的,请不起省城的大夫,只能就近开几副止痛的药,就这么熬吧!”陈鲁叹息道。

“哦,我们道家也有医术,对正骨也有技法,不如一会儿让我瞧瞧,或许能医治得了!”文星吉说道。

“若是真的能治,那还真是上天开眼啊!来,道长我敬您一杯!”陈鲁举起杯说道。

“陈大哥,听说这薄骨律镇晚上宵禁是因为有人听到野兽的嘶吼声?”文星吉继续问道。

“是的,夜晚子时确实有野兽的嘶吼,我们这里就隐约能听得见,不过这叫声已经很多年了,我们已经习惯了,只是不知为何,最近声音大了许多,听起来极为恐怖,所以才宵禁的!”陈鲁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没有人去找找看是什么野兽在嘶吼?”文星吉又问道。

“人见着都想躲,谁还敢去看那野兽长啥样?”陈鲁说道。

“说得也是!”文星吉举起杯说道。

“不过,听有些老人说过,这可能是凤凰的叫声,说是凤凰城的凤凰可能在求救,这些人也真是,现在这世道,哪里来的凤凰,竟瞎编!”陈鲁吃了一口肉说道。

“这凤凰城是怎么回事儿?您给我讲讲,我就爱听这个!”文星吉笑道。

“距薄骨律镇北百里,有条河叫银川,河岸东有座大城叫饮汗城,大夏时期叫丽子园!”陈鲁说着看着北方的星空喝了一口酒。

“银川?看来这里应该是宁夏!”文星吉自言自语道。

“相传这里原来是一片荒漠,后来由于迁徙了一些走投无路的百姓,才渐渐有了村庄。但这里风沙很大,村民很难在此长久地活下去。所以人们就垒砌高台,向上天祈福,希望能多降雨,滋润土地,稳住风沙。”陈鲁说着吃了一口肉。

“这个方法可不怎么管用,只能靠自己想办法开渠引水,种草种树!”文星吉说道。

“这个管用!因为后来真的就飞来了一只巨大的金翅凤凰,以身躯化作一座城,来护佑当地的百姓,这座城就是凤凰城,现在也叫饮汗城!”陈鲁说道。

“真有此事?”文星吉诧异道。

“是的,村里老人都这么说!”陈鲁又喝了一杯酒说道。

“这凤凰是南方的神兽,属于火,怎么能克制住土系的风沙?”文星吉自言自语道。

“道长真是厉害,后来真的就出事了!虽然凤凰城抵制住了风沙,但附近的河泽却都干涸了,百姓开垦的农田都距离大河比较远,所以收成一直不好!后来,凤凰便用两条尾羽深深地扎在了大地里,形成了交织的两条清澈河流,这就是银川。百姓渐渐过上了丰衣足食的好日子!”陈鲁继续说道。

“那后来出了什么事儿?”文星吉问道。

“这地方开始富足起来,就被官家盯上,他们派遣官员收管这里,并开始征收各种税赋,对百姓层层盘剥,并将土地没收划归到一些官员手里,百姓生活又开始窘迫不堪。”陈鲁继续说道。

“难怪毛爷爷要斗地主,有些人是真的该死!那后来呢?”文星吉追问道。

“后来,百姓受不了极度的压榨,又开始自发地筑起高台,祈求凤凰大神能护佑天下苍生。凤凰大神便放出了大火,烧毁了官员们的家,想驱赶他们离开!谁知他们请来了一群道士来对付凤凰大神,由于凤凰大神为百姓已经舍身化城,神力大减,也不能起身毁了城池,伤及百姓,就用仅存的余力去对付这些道士!”陈鲁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凤凰虽是神鸟,但过于仁慈、善良,自然就会顾及太多,真是可惜!”文星吉也喝了一口酒说道。

“最终,道士们布下怒水剑阵,将凤凰之力打败,当时的官员刘麻子更是手持怒水剑,将城池的凤凰头砍掉,霎时间血流成河,形成一道道红色的沟渠,直通大河里。这些沟渠将大河里的水引到了凤凰城,继续滋润着山川大地,百姓称这些沟渠为红花渠!”陈鲁哽咽道。

“凤凰不愧为神鸟,临死还在为百姓做着最后的贡献!不过,陈大哥不必难过,凤凰乃不死之身,它自会涅盘重生!”文星吉安慰道。

“是的!凤凰神鸟的头虽然被砍下,但还会说话,它告诉百姓们,一百零九年之后,六盘山山顶飘来红云,它就会复活!人们后来按照凤凰的遗愿,将它的头埋在了鬼山的山坳里!”陈鲁继续说道。

“六盘山我知道在灵武也就是薄骨律镇的南边,这鬼山又是哪座山?”文星吉问道。

“鬼山就在薄骨律镇向北二百里的地方,埋葬凤凰鸟头的山坳里现在还燃烧着火焰!”陈鲁说道。

“灵武向北一百多公里应该是贺兰山,看来这些传说不是子虚乌有!不过,凤凰所说的一百零九年之后到底是哪一年?”文星吉自言自语道。

“这个传说也早,不过当地一直流传着此事,人们只要心中有苦,便会向南方的六盘山磕头,希望凤凰大神早日复活,拯救苍生!”陈鲁望向天南说道。

“又讲这些传说,当家的,您身体不好,还是少喝些酒,孩子都睡着了,您也早点儿休息吧!”陈鲁的妻子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大嫂,您的腿伤我能否看看?”文星吉说着起身转向陈鲁妻子。

“不用了,多年的毛病,习惯就好了!”陈鲁妻急忙躲到了丈夫身后。

文星吉催动天眼神通,将陈鲁的妻子的腿部扫描了一番,发现右腿小腿的骨骼已经折断错位,但骨髓相连,神经未断,外部用几层竹板夹住固定,腿部肌肉水肿的厉害,有部分溃烂,并有肉蛆在蠕动。

“陈大哥,大嫂的腿要尽快治疗,否则很可能要截肢,甚至有生命危险!”文星吉说道。

“哎呀!她已经瘸了,还能怎样?”陈鲁有些生气。

“陈大哥,我给大嫂治病不收钱的!这样吧,我先给她消消肿,如果明天有效果,我再给她治疗,您看可好?”文星吉询问道。

“没事儿,我可以走的,慢慢就会好的!”陈鲁妻子说道。

“那好吧,今晚先给您止一下痒,如果您觉着有效果,明天再给您消肿、接骨!”

文星吉说着,取出两段雷公藤和两片火炼树的叶子,放入陈鲁的酒杯里,并将酒盛满。

“您如何得知奴家的腿会奇痒无比?”陈鲁妻问道。

“痒就说明快好了!”陈鲁说道。

“自从被你用船撞断,这都痒了快两年了,我只是强忍着不想让您担心,呜呜呜……。”陈鲁妻哭诉道。

“其实,大嫂的腿伤已经溃烂,而且已经生蛆,发痒,是因为活蛆在啃食她的血肉,若不及时治疗,真的会有生命危险!听我的,先将此药酒喝下,杀死体内的肉蛆和虫卵!”文星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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