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后才回到独山。这时,已经从秋天进入到初冬了。独山上还有很多葱葱郁郁的树木,没理会半山上许多青年男女一声声山主的呼喊,马车转到后侧山腹就停下来。后面必须徒步登山了,玉歌跟随月衡和小叶又绕绕转转了两刻钟,在一个枯藤掩盖的山洞里有机关连接了很奇特的升降台。

三人就乘坐它,没有一刻钟就登顶了。

山顶有望景台,一座道观模样的建筑群。陈设都很简朴,却也处处透着机巧。这么大的建筑群,里面却悄无声息,直到三人通过正大门-正院子-前厅-连廊等,接近后院时才听得急切的脚步声。

一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也就村丫头的打扮,手提一壶水,赶来:“山主,小叶你们回来啦!”清脆的声音,让平实的样貌生动起来。

“小萍,你收拾下西小院东屋,给玉儿住。”月衡真人一指玉歌,然后先一步走向南院子了。

“嘻嘻,小萍姐姐,这个是师父新收的弟子,叫玉儿,比你大一岁哦。”洛叶将玉歌介绍给人,然后转头又换成一副腼腆的小少年的样子,对玉歌说:“姑姑,我先去帮师父收拾下,一会再来找你。”

不待玉歌回,就一溜烟拿着包袱等物品走了。

小萍这才见到面前陌生的少女,虽然穿着也很普通,但实在是见过的最美的人了。说不上来,好像气质也很特别,神色平静柔和应该很好相处的,但就是觉得自己不配用以往咋咋呼呼的声音跟她说话。

结果结结巴巴起来:“姑、姑娘,你,你好。我叫小萍,山上后院的扫洒是、是我做的。你请随我来。”

玉歌眉头一掀,自己也不凶不吓人吧,怎么这小姑娘结巴了?勉力展开一个笑容:“谢谢小萍,叫我玉儿姐姐吧。”

小萍一下子呆住了,没想到玉姑娘笑起来更美,还有嘴角旁居然还有两个小酒窝!又更可爱了,让人心都化了是怎么回事!

?玉歌默默等着小萍。

两个呼吸,那叫小萍的才回魂的样子。带着玉歌向西小院进去。走到一间连着外连廊的屋子,推门给玉歌介绍起来。

这间屋子不是很大,不过还是一间套屋,旁边就有放着浴桶的盥洗室。后窗支起来,接着一片药园,远远还能看到后山的飞瀑。

“玉儿姐姐,这屋子我之前也偶尔打扫不算脏,我马上就能收拾好,你可以先去院中坐坐,稍等等厨房我娘那边也该弄好午饭了。”这小萍手脚麻利,说话的功夫已经拿起抹布干活儿了。

“谢谢。我先自己转转,辛苦你了。”玉歌声落,人也退出屋子。

等到小叶找玉歌吃午饭时,才看到玉歌静静在望景台上远远望着什么,哦,那边什么都没有,只是方向是京城方向。

“姑姑,吃饭了。”

等了一会,就在小叶以为玉歌没听见,准备再说一次的时候。玉歌抬手擦了下脸,转身过来时眼睫毛还沾染了一点水痕。原来,刚刚她是哭了么。

在内院饭厅里,月衡坐在圆桌上首,下面有一个年轻妇人正在布菜汤。小萍也在,好像在盛饭。

“师父。”两声师父,月衡点点头。妇人看向玉歌,知道女儿小萍从不说谎,这个少女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平时不说话的妇人也壮着胆子开口说了:“玉儿姑娘,山里平时吃的很简单,今儿也没准备。可别嫌弃了哈。”

“何婶,这些很好,师父吃什么我也吃什么。辛苦你们了。”没想到少女拿起碗筷吃得很斯文又很满足。这平日的粗茶淡饭似乎也被弄得精贵起来。

“呵呵,好。好好吃啊。”何婶就是小萍的娘,一下子不局促了。偷偷给小萍一个眼神,小萍就不知哪儿端来一碗鸡汤,里面窝着荷包蛋和少许面条。递到玉歌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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