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员外若是心忧,不若将他交予我们处置。”
在这众人尴尬之际,公孙天工轻笑一声提议道。
“自然可以,就是不知仙师打算如何处理?”
犹豫不决的童富顿时放松了下来,转而满脸好奇的看向公孙天工。
“既然他自觉身后靠山能够为他挡灾,那不如让那靠山看看自己的身板够不够硬。”
虽然未曾读心,但是之前柯济那副有恃无恐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好懂。
配上之后元飞鹏的说辞,自然明白为何这无良秀才会如此自傲。
所以,为了节省时间,公孙天工打算直接一步到位,看看那所谓的云山宗究竟识不识趣。
若是识趣的让他们出点血,赔偿、道个歉,此事便算是过去。
若是不识趣,那就让星算仔细的捋一遍他们以往的业,再叫来求道宗的行道者彻底清算一遍。
“仙师,云山宗可是有金丹真人坐镇,据说还有闭关多年的元婴老祖啊!”
“不如把柯济处理后直接离开,他们云山宗也不一定找的到啊!”
元飞鹏闻言顿时心惊胆战,抢过话头急忙一句提醒。
生怕他们真找上门去惹急了云山宗,万一背景没拼过,那他到最后肯定讨不了好。
甚至连隐姓埋名躲灾的机会都没有就得下了地府,去给柯济的小弟陪葬去了。
毕竟,云山宗的行事历来霸道,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无奈。
“童员外且放心,元婴而已。”
公孙天工自然不会在意区区一个元婴,但是也得表个态给童府吃个定心丸才对。
“那便依仙师所言就好。”
童富见小女儿那副得意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也是放下了心。
“伯父若是无事,不如先查点一遍家财,好方便之后的搬迁。”
“那好,便依贤侄所言。”
接着,童富便让马管家吩咐下去,让家中众人各自开始收拾东西。
自己带着众人来到客厅品尝茶点,等候童钰的归来。
“老爹,我们走了,那哥怎么办?”
聊着聊着,童瑾想起可能还在院内读书的大哥,给父亲抛出了一个问题。
“那小兔崽子……唉,以他的性格必定是不会离开的。”
童富想起了自己的独子童文不禁有些头痛。
“伯父,有何困扰?”
“唉,说来也是惭愧,文乃是家中独子,虽说打小娇生惯养,却好在没养成恶习,就是……”
“唉,就是读书读傻了脑子,从小就想着参加科举,一举成名,报效祖国。”
“我倒也不是不想支持他,可如今这巽国,内有奸佞横行,外有三国虎视眈眈,皇帝还……唉!”
“以我童家的能力,以他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不说青云直上,能保住条小命就不错啦!”
“老爹,我哥他是不是进京赶考去啦!”
童瑾突然反应过来,在自己离家出走之前大哥就开始准备,以如今的时间,恐怕已经考完了也说不定。”
“是啊,榜眼呐~”
童富一副既十足自豪又满是牙痛的表情。
“嘶~大哥竟恐怖如斯!”
童瑾也是冷吸一口气,满脸的惊疑。
“……瑾儿,怎么了?”红玉虽出身贫寒,却也知晓榜眼的厉害,就是不明白为何童瑾会如此头痛。
“我哥平日骂的最多的就是朝中奸佞,写的文章里十篇有七篇也是如此。”
“最关键的是他几乎从不避讳别人,要不是天天读书不怎么出门,呵呵~”
“而且我猜,我哥没高中状元,十有八九是在殿试上对那些大臣冷嘲热讽了。”
“……这,这都能考上榜眼!”
“估计是有人作保了吧。”童瑾把小脸往桌上一放皱成一团,却又满是庆幸的说道。
“毕竟,奸相在朝廷上也不能一手遮天,还是有些忠臣的。”
“小师侄,这你可就猜错了。”
“你觉得那几个擅长明哲保身的臣子会为了区区一个不懂隐忍的愣头青而以身犯险吗?”
“师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童瑾闻言顿时一愣,满是好奇的看着公孙天工。
“还记得昨晚是谁给小鱼送的贺礼吗?”
“哥哥的六师姐……等等,斩厄人是镇魔司的,镇魔司是我们巽国的!”
“那他们口中的陛下,哥哥的六师姐,是我们的皇帝?”
“可是……”
童瑾有些迷糊,她并不意外那位师叔能当上皇帝,甚至以天机门人的身份来说,还算是有些屈尊。
可她没记错的话,当今皇帝应该是个男人?
“大差不差,六师妹为了给他父亲留下最后一道遮羞布,暂时还未曾正式继位。”
“不过,该有的权力暗中已经移交的差不多了。”
“若不是为了稳住那些奸佞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不宜动作太大,童文说不定真能考出个状元来。”
“原,原来如此,文他真是三生有幸啊!”
童富满是不可思议的惊叹一声,但还未接着感慨,马管家急匆匆的赶来,面色古怪的说道。
“老爷,大小姐到家了。”
“咦,姐回来啦!”
闻言童瑾满脸的欣喜,心中却又不知怎么泛起了丝丝不安。
但还不等她多想,一道煞气冲冲的苗条少女便冲入了客厅。
一头乌黑的及膝长发好似被狂风吹袭般张牙舞爪,凤目满含着煞气,精致的面容仿若被阴云遮蔽。
纤尘不染的粉白长袖宫裙显得既华丽又高贵。
可惜,这所有的美丽皆是被凶煞遮蔽。
“姐!”
“姐!!”
一声呜啸,童瑾一脸惊恐的跳出了椅子,她看着眼中好似泛起杀意的童钰,呐喊一声!
“消消气。”
公孙天工苦恼的看着那遍地的木椅碎片,抬手一指,童钰的身体便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属于童府的家事,但他也不能就这么看着,毕竟童瑾可是未来天机门的掌门。
“小女顽劣,还望仙师手下留情!”
童富才刚刚自木椅的炸裂声中回神,便看到童钰的状态,急忙求情。
“童员外,是我失礼了,但是师侄毕竟是我门极为重要的一员,还望见谅。”
公孙天工解开了定身术,苦恼的对着童府解释。
“是我孟浪了,还望道兄恕罪。”
“无碍,倒是还请仙子多多体谅。”
刚才尝试过倾力解除术法的童钰自然明白了眼前这懒散“青年”的实力远超于自己,便也顺水推舟,收起了手中的铁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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