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被西街的人称呼为唐慕白,因为她的皮肤白,还有喜欢穿一身的白裙,所以被称呼了慕白,至于原来的唐秋宁,青盛城的人都忘记了。
“那我走了,从此不想再见到你!”
“同在一条街上,能说不见就不见?”
“本妇人宁可搬了酒店,也不想见到你这个臭男人!”
她唐慕白一挥裙衽,也不想娇嗔一下对面前男人的恶心,以显示自己心中的极大不满。
自己的毛都被那下三滥摸下了好几根,可自己几年在一起的男人,却会反应的如此平静。
“你这臭男人,本妇人不要了,找另外的去,再怎么差,也要找一个年轻的!”
“慕白,你可不能这样,这店内有人,我总不可能把他们赶出去吧?”
“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今天我特地想你,还想你的床上的那条被子,可你居然嫌弃本妇人!”
“难道我不是你的心肝宝贝了,心肝小甜甜了!”
“是的,依然是,你现在先回去,等我招待好这两个朋友了,就到你的酒店去喝酒!”
诸凛匡实在拗不过唐慕白的一阵抵抗,这种女人的心痛绝望,绝对在嘴巴和眼神里,表现的清晰可见。
唐慕白头也不回的走下台阶,一身白色的裙衣,走的非常自然,非常从容。
看着她腰身纤背的男人,只是低头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入木门,又掩上了木门。
这次他想闭门不营业了,门枋旁的一块小招牌,被他推开门又翻转了一下,字面立刻显示:“暂停营业”四个黑底白字。
门闩被反锁,店内的一切,如同密不透风的一个盒子。
窗户,已经没有一扇开启,他做的非常的周全。
唐慕白进了酒店,中午的事情,依然让她非常不爽。
她一咬牙,心里决定,一定要将那个下三滥斩断手指,这样她才觉的可以抚平自己的创伤。
特别是诸凛匡,现在她已经明白,靠男人绝对是靠不住的。
虽然诸凛匡有时在帮助他,在金钱和肉体上,都给了她心底里一杆称的满足。
不过她觉的自己,这些都是自己付出该有的回报。
所以女人的高兴是真实的,仇恨和讨厌也同样的真实。
“老板,你回来了,下午的雪下的大,这个时候店里的生意也没有,老板娘何不去上楼休息一下!”
一个店里的年轻庖子兼伙计,这样恭敬的对着酒店老板娘说话,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说,何况这庖子有老婆,并且他的老婆是洗菜打扫的。
一步之外,他的老婆正严肃的盯着庖子,庖子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好呢!上楼去睡觉,这天也太冷了,冬衣也赶紧要新添,西街的成衣铺,还真的没有上架冬装!”
唐慕白一个转身,便扶着楼栈,缓缓走了上去。
白色的衣裙,裙裥如同花瓣一样漂亮。
上了楼梯,过了一道小廊,她推开门进入了寝居。
里面真的孤寂,虽然有香气扑人,但只有几案和凳子,还有一张小床。
几案上有红色的奁箱,有五棱铜镜,还有一小小的檀木柜子。
柜子有内盖抽屉,抽屉的铜鐍和拉手,都是做的非常精巧。
银瓶和釉色青瓷,摆在了一枣木架上。
唐慕白脸色不太好,因为她还没有释怀。
她的心里一直有委屈,也有痛恨。
自己没有可以保护的蛊,却被别人的蛊,把自己的身子给摸了个遍。
若不是那个下三滥身上的蛊,只有四分之一不到的效力,那她肯定被那个下三滥给整个吃了。
她越想越气,也越对诸凛匡感到失望。
“你个诸凛匡,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简直妄为那男人!”
她憎恨的困倦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成衣商铺,门终于被往内拉开,首先出来的是陌生的一个少年,原来那个少年换了衣服,并且原本少有胡须的上嘴唇部位,居然多了一条浓黑的横须。
接着秦延封也走了出来,他穿着还是那新买的羊毛长袄褂。
陆晗凌低着头,他觉的很不自在,嘴巴上粘着的胡须,有点让他感到皮肤发痒。
秦延封加快脚步走在了前面,并且对陆晗凌说道:“陆公子,我先去看一下药铺,如若县衙贴了封条,那回来再告诉公子!”
“不用去了,我们去找我父亲,这店铺即使不封,我和我父亲也不会再开门营业!”
此话一出,秦延封立刻明白了意思,就转过身子,和陆晗凌往西街的一条巷子走去。
“秋宁,你开一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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