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地窖突然走了水,一瞬间周文生家的地窖多了许多人,头带铁盔的当兵的,家里穿烂衫的长工,扛着锄头买地的租户,卖我麦芽糖的小贩,给我炖肉的阿婆,身着长衫的读书人。

周祖父:“这是我周氏宗祠的财产,岂容外人觊觎。”

读书人:“你阻碍劳动人民用双手创造财富是广大农民的敌人。”

当兵的:“我是国军,我们现在实行耕者有其田,保障广大农民的利益,反对剥削阶级压迫,为实现中华民国繁荣而奋斗!”

周祖父:“我不知道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我只知道,这些钱是我挣的。”

租户:“他那是挣的钱是剥削我们的钱,一起上全抢回来!”

霎时,一堆人蜂拥而上,大笑声、欢呼声、惨叫声,群声毕至。

周文生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多声音,他只清楚的记得这晚死了人。那个给他麦芽糖的老妇人。这晚死了十个人,从此周文生的家里就剩下了三个人,自己,周三和周祖父。

这晚过后一向威严的周祖父开口对孙子说了话。

周祖父:“当兵的是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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