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工夫,余光看见男鬼幽怨的盯着我看。
妈的,我一看见他就来气,你说你见人来了也不吱一声,谁在殡仪馆看见这个场景不得吓一跳?
这么没有素质呢?
还有,你说你瞪我干毛啊,刚才要不是你吓我一下,老子至于丢人吗?
你还埋怨上了。
我表面上仍是装的文质彬彬,寒暄了几句。
几人不约而同发现一个问题。
你说这一家人在这儿嘘寒问暖的,有个陌生的男鬼在这儿……是不是不太好?
师父草草把伤口填补好,大手一挥说:“你先走,明天有空我再帮你超度。”
男鬼又一次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一脸怨恨的走了。
不是?
是看出来哥们是这群人里最好拿捏的还是怎样?
你还不乐意上了。
江恒熟练的摆出几个椅子:
“我们这次待不了多久,得早点回去。”
他主动坐到我旁边,师父对这个说辞不是很满意,江恒赶在他说话之前指了指我:
“阿丞给人家办事,搞砸了。”
我他妈……
要说咱江大师这情商啊,还真是忽上忽下让人捉摸不透啊。
我说您要是实在不会说话,这边建议把嘴缝起来。
他补充了句:
“怪我,没陪着一起去。”
咳咳……好吧,倒也不必这么残忍。
师母仍然是慈祥的笑,随手将我有些毛躁的头发捋顺了:
“搞砸了就搞砸了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再说了,他又不像你干了这么多年,有话好好说别怪小顾。”
“说得好像我敢怪他似的,不得给我嘴缝上啊。”
江恒不在意的说,我寻思这小子莫非是最近练了什么读心术之类的?
怎么知道我想把他嘴缝上?
我尴尬的看向一边,在跟骨灰盒上照片对视的同时把目光收了回来。
“你还好意思说,你明知道小顾不是道上的人,手艺不如你,你还让他一个人去解决?伤了咋整。”
这句话是师父说的,顺带踹了江恒一脚。
江恒随手拍点裤腿上的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我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具有挑衅意味的笑容明晃晃的在说:我也想管啊,刚才某人还在高铁上数落我呢,我哪里敢啊。
我警惕的“剜”了他一眼,警告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还是笑,笑的很贱。
各位注意了,一般江恒脸上出现这种狐狸似的笑容,那一般只有一种情况。
就是没憋好屁。
我猛咬后槽牙,伸手掐了下他的大腿,沉声说:“你丫又一肚子坏水想啥呢?给我在师父师母面前留点面子。”
师母的咳嗽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吓得我一激灵。
“咳咳,孩子们挺好,挺有活力。”
我跟被火燎了似的往回缩,江恒压根没有要放手的意思,那他不要脸哥们这大好青年能不要脸吗?当着二老的面,我不得矜持点?
我再次尝试把手收回来,江恒松开手。
我不好意思的把手放在身后,心里那是破口大骂:我靠了,这是冬天了又不是他妈的开春了,现在江大师发情都不背人了是不?
我竭力安慰自己,师母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笑呵呵的道:
“小顾啊,不用紧张,江儿从小就喜欢你我们都看在眼里,也一直等着他把你追到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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