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呜呜呜”六太太再也没了嚣张的气焰,因为被赶上来的仆役那布条堵住了嘴。
“尚苹!”濮阳侯也没闲着,唤尚苹过来,悄声附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让他下去彻查。
“欸!”尚苹听罢便点点头,明白了侯爷吩咐下来的意思,转身便离开了鹿鸣院。
“啪哒哒!啪哒哒!”
……
院子里响起了匀速有力的拍打声,六太太刚下来的时候还有些力气反抗,但也没支撑多久,就疼得“呜呜”叫了起来。
濮阳侯走下来,看都没看她一眼,示意他们接着打,绕着尚存舟动家法的地方来回踱步,缓缓开口道“等过几日,我想上书陛下允尚榕戴罪立功,前去边关。”
尚存舟还没来得及反应,六太太就先不愿意了。
“呜呜呜呜!”六太太同他隔了不过一丈远还没昏死过去,自然听得见声音。立即不老实的顾涌起来,若不是有绳子绑着,瞪着眼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撕吃了濮阳侯。
不予理会,濮阳侯接着又道“给你说这些是来通知你的,不是求你意见的,没混成多大的官,你心里也应该清楚陛下的手段。”
尚存舟疼得都没话说了,急得冷汗直冒,唯有当娘的六太太强忍着痛在哪“呜呜呜!”控诉着濮阳侯。
濮阳侯不再多言,只交代了一句“再打五大板块!”便匆匆离去。因为他看见尚苹办完事儿回来了。
……
看了尚苹一眼,濮阳侯道“说吧,是何人指使?”
“侯爷,果然料事如神!”开头不忘恭维他几句,濮阳侯皱眉摆摆手,他要听得不是这些,手头上的事儿不得不尽快推进,他可不想夜短梦长。
尚苹笑得眉眼挤成一团,嘿嘿一声道“正是四太太的手笔!”
“嗤!”濮阳侯彻底无语了,都到了这时候了老四媳妇儿那点龌蹉心思还是收不住,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通人情!
招了招手,示意尚苹跟上,“人证可在?”女人的嘴甚是利索,濮阳侯得早先预备着,他可不想跟着在骂街去。
“这是自然!”尚苹点头交代着。
濮阳侯勾了勾唇角,尚苹做事他一向不用再多费心。
……
待两人行至梧桐苑,濮阳侯率先抬脚迈了进去,四老爷身边的管事忙围了上去,挡住了两人的步伐,皮笑肉不笑道“侯爷,您怎么来了?可是要找我们老爷?那就不巧了,他今晚同几个同僚去吃酒去了,要很晚才会回来,您不妨改日再叙!”
明着要赶他们出来,尚苹自然不会有好脾气,直接抬脚踹了过去“没眼力见的,起开!我们侯爷过来找四太太问些事儿!”
“啊,这儿”房管事被踹了一脚也不恼,连忙拍拍身上的土,搓搓手一脸无措道“这么晚了,怕是不太好吧?”
“滚!”尚苹又给他一脚,这一脚明显上了劲儿,房管事吃痛,一个趔趄“啊呜”一声滚到了一边。
没人再敢拦着。
濮阳侯领着尚苹就进了屋,径直坐在了主位。
那边四太太得了消息,便叫了个腿脚利索的去叫四老爷回府,不然她可招架不住,从厢房出来随手披了件裘衣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见来人果然是尚存瑁,心里不免少了几分恭敬。
走过去行了一礼“侯爷,不知今晚前来所谓何事儿?”
“咳”濮阳侯咳了一嗓子,对着四太太不由分说道“咱们长话短说!我问你,你没事儿叫人去祠堂碎嘴子这事儿怎么算?”
“啊?”四太太听罢更是一脑子浆糊,这都什么跟什么?他说得怎么让她听不懂?
濮阳侯可不管这些,见四太太给他在这装傻,当即喝道“你眼里还有没有家规!祠堂那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放肆!你明知道邹氏性子急,还恶意传些风言风语,你是何居心!”
见她还想狡辩,濮阳侯直接了当吼道“来人!即然四太太这么喜欢在祠堂传闲话,想必是十分体恤先祖,送四太太去祠堂日日抄写经书为先祖祈福,没我的命令不许踏出祠堂半步!”
“不是?!侯爷,我没有!你这分明是诬陷我!”四太太当然不服,矢口否认道。
开什么玩笑,就算是没干,也跟他们四院脱不了干系,濮阳侯显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身边的尚苹厉声喝道“你们干什么吃的!都哑巴了!没听见侯爷吩咐嘛!还不快写送四太太进祠堂,惹得了祖先不快有你们好果子吃!”
见手底下的仆役还是不动弹,尚苹扭头看向濮阳侯,只见他手指敲了敲桌面,沉思一会儿,对着尚苹摆摆手。
尚苹得了示意,自然不会心慈手软,走近一个离他近些的仆役,上来就对着他的面门扇了两巴掌,“啪啪!”觉着似乎震慑不了什么,顺手摸出别在腰间的匕首,在他脸上划了一条唬人的口子,那血瞬间就染红了他半张脸,还热乎着。
周遭挨着他站的人自然吓得指着他就叫了起来“你!你的脸!”
尚苹将他踢到一边,开始瞄准下一个目标。
“啊啊啊啊!”那仆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刀伤了,伤口的痛处直传进来,伸手一摸更是蛰痛。
四太太被他这阵仗吓了一大跳,还是头一回见那么多血,哆嗦着站起来,指着濮阳侯骂道“你!你这分明是贼心不死!若不是老爷不在,你连个屁怕是都不敢放!”
还没说完就被尚苹扭头吼了句“放肆!”手上还拿着沾血的匕首,目露凶光。
四太太吓得赶紧缩回手,一脸惊惧的看着尚苹,哭也不是骂也不是。
见酝酿的差不多了,尚苹转身去了院子。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送四太太去祠堂!”尚苹冲那群吓破胆的仆役吼道。
这时候没人敢不动弹,慌忙站起身,像无头苍蝇一般在院子里跌跌撞撞,就是不凑近尚苹那里,忍住威压只是一时的,但是他们在这任差事是一辈子的,能拖到四老爷回来,那便是最好不过,自然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尚苹皱眉,这群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欠收拾!
没在跟他们留余地,随手抓起一个仆役就往屋里拽,“你!过去!”
那仆役见是尚苹抓住了他,挣扎着摆手“不不不!尚管事您就饶了我吧!我求求您了!”低头的瞬间,尚苹手起刀落,直接在他脖子上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那血是直接喷涌出来的。
溅了他一脸,尚苹嫌恶的甩开了他,那可怜的小仆,只是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僵了。
这回算是彻底震慑住了!
“若在无视侯爷的吩咐,下场就如同此状!”尚苹心里毫无一丝愧疚,人杀了便是杀了,死人若是有胆那就做鬼也不要放过他。
最终梧桐苑还是有人听了吩咐,就怕是同躺在地上的小仆一样的下场,反正这几年挣了还有些银钱大不了孝敬孝敬这个尚管事,让他给人调出去,还是保命要紧。
其中就有那个一开始被划破脸的仆役,他是先按住四太太的。
“你!你们!狼狈为奸!等四爷回来我看你们还能笑得出来!”四太太也只敢口头上耍威风,被压着她的仆役那血呼啦差的脸一瞪瞬间就哑火了。
濮阳侯要的就是四老爷过来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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